第35章 亚瑟王之谜（4）
公元四世纪，不列颠岛，哈德良长城附近。
随着一阵奇异、古怪的轰鸣声，冬日的平原凭空出现一个长方形的蓝盒子。
吱嘎——
门缓缓打开，走出穿着二十一世纪英伦绅士服装的博士。
他看了眼外面，转头通知三位临时同伴：“先生们，我们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这么快？”
超人有点意外，时间领主的塔迪斯让拥有氪星科技文的他也叹为观止。
“因为塔迪斯是时间旅行器！”
博士骄傲地强调道，猛然看到康斯坦丁整个人扑在衣柜翻找，大惊：“你干什么？这些衣服可都是——”
“我在找衣服，”康斯坦丁说，“常识告诉我，穿着二十一世纪的衣服和公元四世纪的凯尔特土著、罗马人见面是个疯狂的决定！”
说完，康斯坦丁捏起嗓子装腔作势：“你们被逮捕了！异教徒！我要把你们统统烧死！”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确实该换上符合这个时代的衣服。”
博士点点头，招呼蝙蝠侠、超人一起和康斯坦丁选找衣服。
半个小时后——
穿着凯尔特传统服装的四人走出塔迪斯，看着空荡荡的原野和贴着地平线即将完全落下的太阳，感到后背阵阵发冷。
“确定我们要穿成这样在冬天的不列颠野外过夜吗？”
康斯坦丁率先提出疑问。
他是魔法师，不是野外生存专家。
博士觉得康斯坦丁说得有道理，正要建议众人回塔迪斯，猛抬头，看到超人左手扛着一棵枯树右手提着两只野狼冉冉降落在众人面前：“还要再弄点吗？”
“额……”
初次见识氪星人的强壮的博士目瞪口呆。
“够……够……足够了……”
“那就好。”
超人将断气的野狼扔给蝙蝠侠，抬手，把枯树劈成干柴，堆放整齐，双眼凝视，干柴立刻燃起火焰。
蝙蝠侠接住野狼，手法熟练地给野狼剥皮、去内脏，顺口问博士：“有锅吗？”
“有……有……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
博士发出惊呼。
“因为他们是超级英雄，而我——是个超级人渣。”
吐槽的同时，康斯坦丁掏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悠长的烟圈：“那边的小子，你是要继续偷看还是回去找——”
话没说完，“唰——”，一支利箭落在康斯坦丁身前。
紧接着，松树上跃下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年轻人，他长得非常秀气俊美，棕褐色的头发微微带卷，夕阳光下，闪着蜂蜜般柔和的光芒。
年轻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兽骨吊坠，身穿混搭凯尔特饰品的罗马短袍，绑着兽皮护腕的双手紧握长弓，深蓝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不速之客们。
“你们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立刻离开！”
“你是谁？”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有塔迪斯的语言翻译力场，四人中虽只有布鲁斯一人说的是古拉丁语，土著少年却还是听懂了他们的话，皱着眉头反问道：“你们是魔法师吗？为什么你们中只有他说的是我能懂的语言，我却能理解你们所有人的话？”
“你听得懂拉丁语？”
布鲁斯意外：“你是罗马人？”
“我的主人是罗马人，我是个本地凯尔特土著。”
少年继续警惕地看着众人：“我已经说出我是谁，你们也要说出你们的身份！”
“你……”
博士下意识伸手掏迷魂卡片。
康斯坦丁却灵机一动，抬手间变出一束夏天的花，装神弄鬼地说道：“我叫梅林，是个魔法师。”
“梅林？”
少年眼中闪过诧异的光芒：“你是梅林？”
“你知道梅林？”
康斯坦丁狡猾地看着少年。
熟知历史并且心思缜密的蝙蝠侦探也眯起眼睛。
考证可知，亚瑟王和十二圆桌骑士是一段无法确定准确发生时间的被神话化的英格兰历史，直到公元六世纪才逐渐形成。
现在是英格兰尚处于罗马统治下的公元四世纪，亚瑟王传说的主要人物此时大多还是孩子甚至没有出生，为何少年会因为康斯坦丁自称“梅林”而表情微妙？
难道说——
“你叫什么名字？”
布鲁斯问少年。
少年侧脸看了眼布鲁斯，发现问话人是标准的罗马贵族长相，还是在场四个成年人中唯一说拉丁语的——
“我不能贸然说出我的名字，但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的主人，得到主人的允许以后，我才会说出我的名字！”
“你的主人——”
“我的主人是罗马帝国境内最伟大的神祇！”
少年骄傲地说道，抬手捏了个口哨——
嘘嘘——
一匹骏马踩着清脆的马蹄声冲出丛林冲到少年面前。
少年咧嘴一笑，熟练地翻身上马：“要见我的主人就跟在我后面！跟丢了可不关我的事！”
……
……
太阳渐渐落下，冷风透过缝隙闯入房间。
壁炉旁的米勒裹紧毛毯，小心地用铁钎拨了下炭。
歘！
深红火焰冲出，将随着日落逐渐暗淡的房间再次照亮。
咚咚咚！
外面响起清脆的敲击声。
紧接着是亚瑟的声音：“主人，我回来了！我还带来了客人！”
“知道了。”
米勒莞尔一笑，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炭灰，走到木门前，半是责怪半是宠溺地说道：“说过多少次，你是我的养子，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不要成天——你！”
米勒的声音骤然哽住。
他没想到亚瑟带回来的客人竟是——
“博士？”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博士不知布鲁斯曾经穿越成图密善，对米勒和蝙蝠侠等人的恩怨也是一知半解，见开门人是米勒，顿时面露愧色，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把你扔在过去……塔迪斯出了故障……我……我现在带着朋友过来帮你……”
“布鲁斯？”
米勒无视博士的道歉，目光落在蝙蝠侠身上：“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
“米勒，你好，我是约翰·康斯坦丁，鼎鼎著名的魔法师，他是卡尔，来自氪星的超级大块头。”
为了替好友排解尴尬，康斯坦丁自来熟地插话，顺便挤进米勒和蝙蝠侠之间，阻断两人的对视。
然而——
“对不起。”
蝙蝠侠主动推开康斯坦丁，认真向米勒道歉：“我不是故意要——”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做了理智让你做的事情，”米勒说，“你不信任我，我不怪你，因为我也不信任我自己。”
“……其实我现在正尝试学着信任你。”
布鲁斯吞吞吐吐地说道。
庞贝城的所见所闻让他无法不动容。
何况——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五六年吧？”
米勒无所谓地说道，目光划过博士的脸。
理亏的博士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现在就回塔迪斯修改矫正时间，我……”
“不需要了。”
米勒侧身，示意众人进屋：“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真的吗？”
众人异口同声地不相信。
且不说公元四世纪的不列颠岛有多原始多落后，哪怕以野外探险露营为标准，米勒的住处也和舒适温暖毫无关系！
房屋面积目测不超过三十平米，屋内唯一的光源是壁炉的火光，唯一的厨具是悬在火堆上方的铁锅。
桌上没有烛台，包括桌椅在内的所有家具都是没有涂漆的原木制成，墙上除弓箭、短剑、马鞍等生活必需品，没有任何艺术装饰，冰冷的地面也没有铺毛毯。
看得布鲁斯·哥谭首富·蝙蝠侠·韦恩一阵欲言又止。
“……我……”
“你们准备在这里过夜？”米勒问。
“我觉得我们还是——”
康斯坦丁都有些于心不忍。
克拉克性格耿直，见壁炉内的柴快要烧完，主动问少年：“需要我弄些柴火吗？”
“谢谢，不过——”
话还没说完，超人已经消失不见。
担心超人不熟悉环境惹出麻烦的亚瑟急忙追出去。
博士跟着走出去：“我回塔迪斯拿毛毯和酒。”
“我跟你一起！”
康斯坦丁赶紧跟出去。
眨眼的功夫，房间里只剩米勒和布鲁斯。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不想和布鲁斯对视的米勒转身检查铁锅内正沸腾的肉汤，口中嘲讽道：“蝙蝠侠先生，你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你为什么会……”
布鲁斯不解地看着米勒：“你到底在做什么？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我冒充罗马贵族从奴隶贩子手中救下了那个男孩，他于是留在我身边，虽然我一再强调我们是平等的，我是他的养父，但他坚持称呼我是主人……顺便说一句，罗马皇帝已经基本放弃对不列颠的统治，现在这一带的治安很差，安全起见，我们搬离了哈德良长城……”
“你为什么不离开？”
布鲁斯打断米勒的絮絮叨叨，径直问道：“你是小丑，你什么时候想离开都能离开。”
“首先，我不是小丑也不想成为小丑；其次，我并非想离开就能离开；最后——”
米勒回头，看着布鲁斯。
灼灼火光下，蓝眸深处涌着黑潮。
“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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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奇异、古怪的轰鸣声，冬日的平原凭空出现一个长方形的蓝盒子。
吱嘎——
门缓缓打开，走出穿着二十一世纪英伦绅士服装的博士。
他看了眼外面，转头通知三位临时同伴：“先生们，我们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这么快？”
超人有点意外，时间领主的塔迪斯让拥有氪星科技文的他也叹为观止。
“因为塔迪斯是时间旅行器！”
博士骄傲地强调道，猛然看到康斯坦丁整个人扑在衣柜翻找，大惊：“你干什么？这些衣服可都是——”
“我在找衣服，”康斯坦丁说，“常识告诉我，穿着二十一世纪的衣服和公元四世纪的凯尔特土著、罗马人见面是个疯狂的决定！”
说完，康斯坦丁捏起嗓子装腔作势：“你们被逮捕了！异教徒！我要把你们统统烧死！”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确实该换上符合这个时代的衣服。”
博士点点头，招呼蝙蝠侠、超人一起和康斯坦丁选找衣服。
半个小时后——
穿着凯尔特传统服装的四人走出塔迪斯，看着空荡荡的原野和贴着地平线即将完全落下的太阳，感到后背阵阵发冷。
“确定我们要穿成这样在冬天的不列颠野外过夜吗？”
康斯坦丁率先提出疑问。
他是魔法师，不是野外生存专家。
博士觉得康斯坦丁说得有道理，正要建议众人回塔迪斯，猛抬头，看到超人左手扛着一棵枯树右手提着两只野狼冉冉降落在众人面前：“还要再弄点吗？”
“额……”
初次见识氪星人的强壮的博士目瞪口呆。
“够……够……足够了……”
“那就好。”
超人将断气的野狼扔给蝙蝠侠，抬手，把枯树劈成干柴，堆放整齐，双眼凝视，干柴立刻燃起火焰。
蝙蝠侠接住野狼，手法熟练地给野狼剥皮、去内脏，顺口问博士：“有锅吗？”
“有……有……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
博士发出惊呼。
“因为他们是超级英雄，而我——是个超级人渣。”
吐槽的同时，康斯坦丁掏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悠长的烟圈：“那边的小子，你是要继续偷看还是回去找——”
话没说完，“唰——”，一支利箭落在康斯坦丁身前。
紧接着，松树上跃下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年轻人，他长得非常秀气俊美，棕褐色的头发微微带卷，夕阳光下，闪着蜂蜜般柔和的光芒。
年轻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兽骨吊坠，身穿混搭凯尔特饰品的罗马短袍，绑着兽皮护腕的双手紧握长弓，深蓝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不速之客们。
“你们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立刻离开！”
“你是谁？”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有塔迪斯的语言翻译力场，四人中虽只有布鲁斯一人说的是古拉丁语，土著少年却还是听懂了他们的话，皱着眉头反问道：“你们是魔法师吗？为什么你们中只有他说的是我能懂的语言，我却能理解你们所有人的话？”
“你听得懂拉丁语？”
布鲁斯意外：“你是罗马人？”
“我的主人是罗马人，我是个本地凯尔特土著。”
少年继续警惕地看着众人：“我已经说出我是谁，你们也要说出你们的身份！”
“你……”
博士下意识伸手掏迷魂卡片。
康斯坦丁却灵机一动，抬手间变出一束夏天的花，装神弄鬼地说道：“我叫梅林，是个魔法师。”
“梅林？”
少年眼中闪过诧异的光芒：“你是梅林？”
“你知道梅林？”
康斯坦丁狡猾地看着少年。
熟知历史并且心思缜密的蝙蝠侦探也眯起眼睛。
考证可知，亚瑟王和十二圆桌骑士是一段无法确定准确发生时间的被神话化的英格兰历史，直到公元六世纪才逐渐形成。
现在是英格兰尚处于罗马统治下的公元四世纪，亚瑟王传说的主要人物此时大多还是孩子甚至没有出生，为何少年会因为康斯坦丁自称“梅林”而表情微妙？
难道说——
“你叫什么名字？”
布鲁斯问少年。
少年侧脸看了眼布鲁斯，发现问话人是标准的罗马贵族长相，还是在场四个成年人中唯一说拉丁语的——
“我不能贸然说出我的名字，但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的主人，得到主人的允许以后，我才会说出我的名字！”
“你的主人——”
“我的主人是罗马帝国境内最伟大的神祇！”
少年骄傲地说道，抬手捏了个口哨——
嘘嘘——
一匹骏马踩着清脆的马蹄声冲出丛林冲到少年面前。
少年咧嘴一笑，熟练地翻身上马：“要见我的主人就跟在我后面！跟丢了可不关我的事！”
……
……
太阳渐渐落下，冷风透过缝隙闯入房间。
壁炉旁的米勒裹紧毛毯，小心地用铁钎拨了下炭。
歘！
深红火焰冲出，将随着日落逐渐暗淡的房间再次照亮。
咚咚咚！
外面响起清脆的敲击声。
紧接着是亚瑟的声音：“主人，我回来了！我还带来了客人！”
“知道了。”
米勒莞尔一笑，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炭灰，走到木门前，半是责怪半是宠溺地说道：“说过多少次，你是我的养子，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不要成天——你！”
米勒的声音骤然哽住。
他没想到亚瑟带回来的客人竟是——
“博士？”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博士不知布鲁斯曾经穿越成图密善，对米勒和蝙蝠侠等人的恩怨也是一知半解，见开门人是米勒，顿时面露愧色，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把你扔在过去……塔迪斯出了故障……我……我现在带着朋友过来帮你……”
“布鲁斯？”
米勒无视博士的道歉，目光落在蝙蝠侠身上：“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
“米勒，你好，我是约翰·康斯坦丁，鼎鼎著名的魔法师，他是卡尔，来自氪星的超级大块头。”
为了替好友排解尴尬，康斯坦丁自来熟地插话，顺便挤进米勒和蝙蝠侠之间，阻断两人的对视。
然而——
“对不起。”
蝙蝠侠主动推开康斯坦丁，认真向米勒道歉：“我不是故意要——”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做了理智让你做的事情，”米勒说，“你不信任我，我不怪你，因为我也不信任我自己。”
“……其实我现在正尝试学着信任你。”
布鲁斯吞吞吐吐地说道。
庞贝城的所见所闻让他无法不动容。
何况——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五六年吧？”
米勒无所谓地说道，目光划过博士的脸。
理亏的博士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现在就回塔迪斯修改矫正时间，我……”
“不需要了。”
米勒侧身，示意众人进屋：“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真的吗？”
众人异口同声地不相信。
且不说公元四世纪的不列颠岛有多原始多落后，哪怕以野外探险露营为标准，米勒的住处也和舒适温暖毫无关系！
房屋面积目测不超过三十平米，屋内唯一的光源是壁炉的火光，唯一的厨具是悬在火堆上方的铁锅。
桌上没有烛台，包括桌椅在内的所有家具都是没有涂漆的原木制成，墙上除弓箭、短剑、马鞍等生活必需品，没有任何艺术装饰，冰冷的地面也没有铺毛毯。
看得布鲁斯·哥谭首富·蝙蝠侠·韦恩一阵欲言又止。
“……我……”
“你们准备在这里过夜？”米勒问。
“我觉得我们还是——”
康斯坦丁都有些于心不忍。
克拉克性格耿直，见壁炉内的柴快要烧完，主动问少年：“需要我弄些柴火吗？”
“谢谢，不过——”
话还没说完，超人已经消失不见。
担心超人不熟悉环境惹出麻烦的亚瑟急忙追出去。
博士跟着走出去：“我回塔迪斯拿毛毯和酒。”
“我跟你一起！”
康斯坦丁赶紧跟出去。
眨眼的功夫，房间里只剩米勒和布鲁斯。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不想和布鲁斯对视的米勒转身检查铁锅内正沸腾的肉汤，口中嘲讽道：“蝙蝠侠先生，你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你为什么会……”
布鲁斯不解地看着米勒：“你到底在做什么？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我冒充罗马贵族从奴隶贩子手中救下了那个男孩，他于是留在我身边，虽然我一再强调我们是平等的，我是他的养父，但他坚持称呼我是主人……顺便说一句，罗马皇帝已经基本放弃对不列颠的统治，现在这一带的治安很差，安全起见，我们搬离了哈德良长城……”
“你为什么不离开？”
布鲁斯打断米勒的絮絮叨叨，径直问道：“你是小丑，你什么时候想离开都能离开。”
“首先，我不是小丑也不想成为小丑；其次，我并非想离开就能离开；最后——”
米勒回头，看着布鲁斯。
灼灼火光下，蓝眸深处涌着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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