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结束前
哪怕是很开明的柳真善，也没有办法笑着接受这件事情。
她扶着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像是在哭。
时海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眼神是什么样子。
那是在父亲去世的时候，时海就守在她的身边。
小时候，时海还么有长这么高，所以即便柳真善低着头,他也能看到从下往上看到她的眼神。
那是时海第一次发现‘眼神跟着心一起死了’这种描写是真实发生在现实中的。
而现在，就算还没到那种程度，估计也差不多了。
她绝对是最不想让时海死去的人，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想让时海活下去。
简思春有点不忍，她想到如果让妈妈也参与到投票中来的话，结果肯定就逆转了。
但实际上,柳真善根本就不会认同‘投票决定未来’这种事情。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家儿子过早独立，成熟，太懂事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如果时海多少有点妈宝男倾向的话，哪怕是性格上如果有些许优柔寡断的话，肯定不会擅自就做出决定了吧……
但是没有如果。
时海已经将话说绝了。
“无论你接受不接受，结果就是这样了。”
柳真善缓缓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妈妈……”
时梦来到柳真善身边，轻轻地抱住她的腰，想要安抚她的悲伤。
柳真善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说道。
“……抱歉了，明明你们是为我着想，才不想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吧。”
时梦用额头蹭了蹭妈妈的脖子说道。
“妈妈你不用跟我们道歉的……是我们该向你道歉，自作主张地决定了未来……特别是哥哥，他太可靠了，所以让你很苦恼吧？”
时海就头上冒问号，太可靠了所以烦恼？
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妹妹你现在还清醒吗？
而柳真善就意外中带点感动,因为时梦完全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母女间心意相通了。
仔细想想,时梦她可是和时海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啊，早就已经是真正的时家人了。
“是啊……你们也能明白吗？”
柳真善问向其他人，而她们也都理解了。
“确实，虽然这样是很让人放心，但也会让人伤脑筋呢。”简思春抱着胳膊连连点头。
“嗯……有时候是有点为难呢……”祝灵洁也是露出了苦笑。
“他不就是这样的男人吗？”天水耸肩道。
怎么回事？
这股只有我不懂的氛围……
向唯一没发表言论的小要看去，小要也是若有所思。
她一开始也在想，这么可靠的学长不好吗？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但马上她就明白了她们的意思，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锤着手掌说道。
“原来如此！”
时海就更是纳闷。
他不懂也是当然的。
因为无能又柔弱的男人会激发女性的保护欲。
而时海就是那种内心强度过高的男人，没有崩溃的时候，也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
他就不是那种会把头埋在女人的大腿里偷偷哭的男人。
“其实我能明白，你们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在做出这种决定的，毕竟如果小春你们都是重生者的话，心理上应该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相信你们都有独立判断的能力。”
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当事人。
是曾经作为时海的另一半，经历过失去最爱之人这件事情的。
怪不得……所以她们才能接受这条路线。
和失去时海比起来，确实其他都是不足顾虑的小事情而已。
之前柳真善还觉得她们都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但现在发现,她们已经全然超越她了。
与当年的自己不同，她们已经彼此扶持着走向更前方了。
所以柳真善就问道。
“小春你还记得重生前……时海出事之后的我是什么状态吗？”
谈起这件事情，简思春的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
“嗯……妈妈你明明自己也很伤心，但还是来安慰我呢……”
“果然是这样啊……”
明明都失去了儿子，却还能优先去关心别人的心理状态。
真的是已经接受了吗？
根本不是。
实际上，柳真善知道那只是在用一贯的方法来逃避现实而已。
结果到头来也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呼………………”
像是要将过去的自己，连带着灵魂一起全部吐掉一样，柳真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都让人有点担心她是否会因此有点缺氧。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哪怕是时海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柳真善在精神上已经脱胎换骨。
“但我还是要向你们道歉，明明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却还占用你们这么多时间……你们原本是打算转换心情的吧？”
虽然实际上假期还有一天，但明天还要坐飞机回家，再整一番就准备开学了。
而且……今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毕竟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只是推论而已，小要的时间循环到底能否就此打住也还是未知数。
时梦继续安慰道。
“没关系的，肯定还是妈妈你更重要。”
突然知道了真相，一时之间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就算表面上还在笑，但也肯定是强颜欢笑，所以时梦就决定今天就陪在妈妈身边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时海的妈妈，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呀，放心吧，我自己会整理好心情的。”
然后柳真善看了看时间又说道。
“我看看……现在还不算很晚，要不现在就出发吧？说起来，昨天就我和时海跟着小要一起去了水族馆，其他人都还有去过吧？还挺漂亮的，这次就大家一起去吧，然后再拍照留个念。”
于是在柳真善的提议下，大家就决定去逛水族馆了。
在逛水族馆的途中，时海发现小要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发呆，就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问道。
“怎么了？小要？感觉你兴致缺缺呢，因为昨天来过了吗？”
“毕竟我是土生土长的岛民，这些地方早就转腻了啦……”
“也是，而且你还经历了几百次循环，来过无数次了吧。”
“是啊，我连这座水族馆里有多少只鱼都知道的说。”
“不是多少种，而是多少只吗？”
“是啊，我一条条数过了，一共244条哦。”
“那你好无聊啊。”
“毕竟学长你和女朋友们约会，我总不好去当电灯泡来妨碍你们吧？只能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了啊。”
“原来如此，那真是难为你了。”
“还好啦，我都已经习惯了……说起来学长你不去陪你的女朋友们，来我这里摸鱼没问题吗？”
“她们都陪我妈去了，我刚才对我妈说的话也有点用力过猛……我陪在她们身边也挺尴尬的。”
“哦……是担心阿姨吧，说起来向阿姨告知一切也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呢……”
“这也是第一次吗？”
“是啊，这一轮发生了好多第一次出现的情况……”
说到这里，小要沉默了几秒钟，还是没忍住对时海透露道。
“老实说，学长，简姐姐她没放弃真的是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哦？”
“因为简姐姐也放弃了的话，结果就变成平票了吧，那按照学长你的说法，就会选择第三条路，也就是把这一轮当成实验，把一切都托付给我了吧……”
“是啊，因为我相信你啊。”
小要听了一点都不感动，反而是翻着白眼说道。
“她们刚才说的就是这种地方啦……哎，搞得人家不想说了……”
时海挠了挠脸颊，略微思考就问道。
“莫非是你不想和我殉情了吗？没想到小要你只是随便说说的啊，我突然感觉认真考虑的我就像个小丑一样……”
看着时海装出来的生无可恋的表情，小要有点哭笑不得。
“才不是！这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啦！”
不过心情确实轻松一点了……小要再次鼓起勇气说道。
“是说，我没有自信还能复刻这一轮的情况啦……”
“因为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发生？”
“嗯，说实话，到提出殉情为止，都还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后面就完全不一样了，没想到学长你会直接和她们摊牌，这也太疯狂了。”
“我一直觉得，只要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其实难得不是谈判，而是让对方坐上谈判桌。”
“然后再用你犀利的语言来说的她们不得不接受是吗？”
“我只是在讲道理，摆事实而已。”
“学长你还真是个狡猾的大坏蛋耶……”
“我就当是夸奖的话了。”
“但其实，看着学长你和她们达成共识，我在旁边看着都不禁觉得，说不定这一轮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法了……大概在循环次数到达三位数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
“于是就变成懒惰少女了吗？”
“不行吗？大腿借我枕一下。”
“随便你。”
得到允许后，小要又变回了最初那副慵懒的样子，在长椅上侧躺下来，枕着时海的大腿，脸朝他的肚子。
“说真的，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比起在这座岛上转，我还是更想出去看看啦……”
时海摸了摸小要的头，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而是直接对她说道。
“等黄金周结束后，小要你就去申请转学，就转到我以前上的高中，我和灵洁都是从那所高中毕业的，梦梦现在也在那所高中上高一。”
“我可是已经高三了耶，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转学了吧……”
“拜托我妈走走关系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就算走关系解决不了，还可以让天水学姐用钱来解决。”
“好厉害啊……但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吧？以我现在的成绩，去考学长你现在上的那所大学还是绰绰有余的哦。”
“防止你出意外没考上嘛，如果是要复读的情况，你就可以住在我家里了。”
“不要咒我啦！坏蛋！再说了学长你家里不是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吗？”
“梦梦不是说了吗？我的房间给你住啊。”
“然后学长你就天天换着房间睡吗……学长你好涩……”
“就算我想睡客厅，她们应该也不会同意吧……还是说，你愿意和我住一个房间？”
“也不是不行……等等！我还没说一定要住过去呢！不对，在那之前，我还没答应要转学呢！”
“真要等考上大学才来啊？那就得明年夏天才能过来了吧，还得等大半年呢。”
“我可以理解成，学长你迫不及待地想把我也收入后宫了吗？”
“可以，毕竟把你放在身边，我才能安心。”
“那个纯情的学长真的变成渣男了诶……”
“一回生二回熟嘛。”
“虽然我知道学长你是在开玩笑啦……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不可能赶得上她们吧。”
“毕竟我和她们认识的更早，相处的时间也更长啊。”
“这时候应该来安慰我吧，学长你的渣男浓度还不够高啊！”
“换句话说，只要你和我处的时间够久，你也会成为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现在才迫不及待地想让你住进我家里啊。”
“……我收回前一句话，学长你已经是个很会玩弄女人心的纯纯的渣男了。”
“心动了吗？”
“嗯……”
“对不起，我骗你的。”
“切，我就说嘛……果然是哄我开心的话。”
“其实你现在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
“耳朵都变红了呢。”
“不要欺负我啦……”
“差不多也该放下你的自卑心了吧，你很可爱，和她们比也不遑多让，我鉴定的你还不信吗？”
“可恶，我也不想自卑呀，但就是感觉自己像个丑小鸭有什么办法嘛！”
“换个角度想想，你和白玥长得一模一样吧，而我杂第一轮喜欢的人就是白玥，换句话说，你的外貌正中我的喜好啊。”
“这还真是……让人不爽却又很有说服力诶……”
“下次再给穿白丝和白色死库水和我一起洗澡吧。”
“居然不是游泳，而是洗澡吗？！”
“那身打扮也不是用来游泳的吧。”
“虽然是这么说……学长你好涩啊……”
“我只是很诚实而已。”
“这就是接受了后宫路线的学长吗……真是可怕……她们的肚子很快就会被你搞大吧……”
“你也一样。”
“我、我才不会呢！凭什么说我……啧，果然学长你是在调戏我吧！”
“抱歉抱歉……因为你的反应真的很有趣。”
“可恶……烦死了！不理你了啦！”
小要缩起身子，把脸埋进时海的上衣里。
时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问道。
“到晚上十二点前，我都会陪着你的，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这感觉就像是在为我送终一样，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这样啊，那就以后来做吧。”
“嗯……”
以后。
这个词语，听起来还真是遥远呢……
这么想着，小要闭上了眼睛，安稳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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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像是在哭。
时海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眼神是什么样子。
那是在父亲去世的时候，时海就守在她的身边。
小时候，时海还么有长这么高，所以即便柳真善低着头,他也能看到从下往上看到她的眼神。
那是时海第一次发现‘眼神跟着心一起死了’这种描写是真实发生在现实中的。
而现在，就算还没到那种程度，估计也差不多了。
她绝对是最不想让时海死去的人，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想让时海活下去。
简思春有点不忍，她想到如果让妈妈也参与到投票中来的话，结果肯定就逆转了。
但实际上,柳真善根本就不会认同‘投票决定未来’这种事情。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家儿子过早独立，成熟，太懂事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如果时海多少有点妈宝男倾向的话，哪怕是性格上如果有些许优柔寡断的话，肯定不会擅自就做出决定了吧……
但是没有如果。
时海已经将话说绝了。
“无论你接受不接受，结果就是这样了。”
柳真善缓缓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妈妈……”
时梦来到柳真善身边，轻轻地抱住她的腰，想要安抚她的悲伤。
柳真善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说道。
“……抱歉了，明明你们是为我着想，才不想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吧。”
时梦用额头蹭了蹭妈妈的脖子说道。
“妈妈你不用跟我们道歉的……是我们该向你道歉，自作主张地决定了未来……特别是哥哥，他太可靠了，所以让你很苦恼吧？”
时海就头上冒问号，太可靠了所以烦恼？
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妹妹你现在还清醒吗？
而柳真善就意外中带点感动,因为时梦完全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母女间心意相通了。
仔细想想,时梦她可是和时海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啊，早就已经是真正的时家人了。
“是啊……你们也能明白吗？”
柳真善问向其他人，而她们也都理解了。
“确实，虽然这样是很让人放心，但也会让人伤脑筋呢。”简思春抱着胳膊连连点头。
“嗯……有时候是有点为难呢……”祝灵洁也是露出了苦笑。
“他不就是这样的男人吗？”天水耸肩道。
怎么回事？
这股只有我不懂的氛围……
向唯一没发表言论的小要看去，小要也是若有所思。
她一开始也在想，这么可靠的学长不好吗？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但马上她就明白了她们的意思，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锤着手掌说道。
“原来如此！”
时海就更是纳闷。
他不懂也是当然的。
因为无能又柔弱的男人会激发女性的保护欲。
而时海就是那种内心强度过高的男人，没有崩溃的时候，也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
他就不是那种会把头埋在女人的大腿里偷偷哭的男人。
“其实我能明白，你们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在做出这种决定的，毕竟如果小春你们都是重生者的话，心理上应该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相信你们都有独立判断的能力。”
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当事人。
是曾经作为时海的另一半，经历过失去最爱之人这件事情的。
怪不得……所以她们才能接受这条路线。
和失去时海比起来，确实其他都是不足顾虑的小事情而已。
之前柳真善还觉得她们都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但现在发现,她们已经全然超越她了。
与当年的自己不同，她们已经彼此扶持着走向更前方了。
所以柳真善就问道。
“小春你还记得重生前……时海出事之后的我是什么状态吗？”
谈起这件事情，简思春的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
“嗯……妈妈你明明自己也很伤心，但还是来安慰我呢……”
“果然是这样啊……”
明明都失去了儿子，却还能优先去关心别人的心理状态。
真的是已经接受了吗？
根本不是。
实际上，柳真善知道那只是在用一贯的方法来逃避现实而已。
结果到头来也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呼………………”
像是要将过去的自己，连带着灵魂一起全部吐掉一样，柳真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都让人有点担心她是否会因此有点缺氧。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哪怕是时海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柳真善在精神上已经脱胎换骨。
“但我还是要向你们道歉，明明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却还占用你们这么多时间……你们原本是打算转换心情的吧？”
虽然实际上假期还有一天，但明天还要坐飞机回家，再整一番就准备开学了。
而且……今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毕竟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只是推论而已，小要的时间循环到底能否就此打住也还是未知数。
时梦继续安慰道。
“没关系的，肯定还是妈妈你更重要。”
突然知道了真相，一时之间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就算表面上还在笑，但也肯定是强颜欢笑，所以时梦就决定今天就陪在妈妈身边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时海的妈妈，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呀，放心吧，我自己会整理好心情的。”
然后柳真善看了看时间又说道。
“我看看……现在还不算很晚，要不现在就出发吧？说起来，昨天就我和时海跟着小要一起去了水族馆，其他人都还有去过吧？还挺漂亮的，这次就大家一起去吧，然后再拍照留个念。”
于是在柳真善的提议下，大家就决定去逛水族馆了。
在逛水族馆的途中，时海发现小要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发呆，就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问道。
“怎么了？小要？感觉你兴致缺缺呢，因为昨天来过了吗？”
“毕竟我是土生土长的岛民，这些地方早就转腻了啦……”
“也是，而且你还经历了几百次循环，来过无数次了吧。”
“是啊，我连这座水族馆里有多少只鱼都知道的说。”
“不是多少种，而是多少只吗？”
“是啊，我一条条数过了，一共244条哦。”
“那你好无聊啊。”
“毕竟学长你和女朋友们约会，我总不好去当电灯泡来妨碍你们吧？只能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了啊。”
“原来如此，那真是难为你了。”
“还好啦，我都已经习惯了……说起来学长你不去陪你的女朋友们，来我这里摸鱼没问题吗？”
“她们都陪我妈去了，我刚才对我妈说的话也有点用力过猛……我陪在她们身边也挺尴尬的。”
“哦……是担心阿姨吧，说起来向阿姨告知一切也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呢……”
“这也是第一次吗？”
“是啊，这一轮发生了好多第一次出现的情况……”
说到这里，小要沉默了几秒钟，还是没忍住对时海透露道。
“老实说，学长，简姐姐她没放弃真的是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哦？”
“因为简姐姐也放弃了的话，结果就变成平票了吧，那按照学长你的说法，就会选择第三条路，也就是把这一轮当成实验，把一切都托付给我了吧……”
“是啊，因为我相信你啊。”
小要听了一点都不感动，反而是翻着白眼说道。
“她们刚才说的就是这种地方啦……哎，搞得人家不想说了……”
时海挠了挠脸颊，略微思考就问道。
“莫非是你不想和我殉情了吗？没想到小要你只是随便说说的啊，我突然感觉认真考虑的我就像个小丑一样……”
看着时海装出来的生无可恋的表情，小要有点哭笑不得。
“才不是！这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啦！”
不过心情确实轻松一点了……小要再次鼓起勇气说道。
“是说，我没有自信还能复刻这一轮的情况啦……”
“因为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发生？”
“嗯，说实话，到提出殉情为止，都还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后面就完全不一样了，没想到学长你会直接和她们摊牌，这也太疯狂了。”
“我一直觉得，只要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其实难得不是谈判，而是让对方坐上谈判桌。”
“然后再用你犀利的语言来说的她们不得不接受是吗？”
“我只是在讲道理，摆事实而已。”
“学长你还真是个狡猾的大坏蛋耶……”
“我就当是夸奖的话了。”
“但其实，看着学长你和她们达成共识，我在旁边看着都不禁觉得，说不定这一轮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法了……大概在循环次数到达三位数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
“于是就变成懒惰少女了吗？”
“不行吗？大腿借我枕一下。”
“随便你。”
得到允许后，小要又变回了最初那副慵懒的样子，在长椅上侧躺下来，枕着时海的大腿，脸朝他的肚子。
“说真的，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比起在这座岛上转，我还是更想出去看看啦……”
时海摸了摸小要的头，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而是直接对她说道。
“等黄金周结束后，小要你就去申请转学，就转到我以前上的高中，我和灵洁都是从那所高中毕业的，梦梦现在也在那所高中上高一。”
“我可是已经高三了耶，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转学了吧……”
“拜托我妈走走关系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就算走关系解决不了，还可以让天水学姐用钱来解决。”
“好厉害啊……但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吧？以我现在的成绩，去考学长你现在上的那所大学还是绰绰有余的哦。”
“防止你出意外没考上嘛，如果是要复读的情况，你就可以住在我家里了。”
“不要咒我啦！坏蛋！再说了学长你家里不是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吗？”
“梦梦不是说了吗？我的房间给你住啊。”
“然后学长你就天天换着房间睡吗……学长你好涩……”
“就算我想睡客厅，她们应该也不会同意吧……还是说，你愿意和我住一个房间？”
“也不是不行……等等！我还没说一定要住过去呢！不对，在那之前，我还没答应要转学呢！”
“真要等考上大学才来啊？那就得明年夏天才能过来了吧，还得等大半年呢。”
“我可以理解成，学长你迫不及待地想把我也收入后宫了吗？”
“可以，毕竟把你放在身边，我才能安心。”
“那个纯情的学长真的变成渣男了诶……”
“一回生二回熟嘛。”
“虽然我知道学长你是在开玩笑啦……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不可能赶得上她们吧。”
“毕竟我和她们认识的更早，相处的时间也更长啊。”
“这时候应该来安慰我吧，学长你的渣男浓度还不够高啊！”
“换句话说，只要你和我处的时间够久，你也会成为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现在才迫不及待地想让你住进我家里啊。”
“……我收回前一句话，学长你已经是个很会玩弄女人心的纯纯的渣男了。”
“心动了吗？”
“嗯……”
“对不起，我骗你的。”
“切，我就说嘛……果然是哄我开心的话。”
“其实你现在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
“耳朵都变红了呢。”
“不要欺负我啦……”
“差不多也该放下你的自卑心了吧，你很可爱，和她们比也不遑多让，我鉴定的你还不信吗？”
“可恶，我也不想自卑呀，但就是感觉自己像个丑小鸭有什么办法嘛！”
“换个角度想想，你和白玥长得一模一样吧，而我杂第一轮喜欢的人就是白玥，换句话说，你的外貌正中我的喜好啊。”
“这还真是……让人不爽却又很有说服力诶……”
“下次再给穿白丝和白色死库水和我一起洗澡吧。”
“居然不是游泳，而是洗澡吗？！”
“那身打扮也不是用来游泳的吧。”
“虽然是这么说……学长你好涩啊……”
“我只是很诚实而已。”
“这就是接受了后宫路线的学长吗……真是可怕……她们的肚子很快就会被你搞大吧……”
“你也一样。”
“我、我才不会呢！凭什么说我……啧，果然学长你是在调戏我吧！”
“抱歉抱歉……因为你的反应真的很有趣。”
“可恶……烦死了！不理你了啦！”
小要缩起身子，把脸埋进时海的上衣里。
时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问道。
“到晚上十二点前，我都会陪着你的，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这感觉就像是在为我送终一样，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这样啊，那就以后来做吧。”
“嗯……”
以后。
这个词语，听起来还真是遥远呢……
这么想着，小要闭上了眼睛，安稳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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