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交代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正青终于停止了大笑，由于长时间的放声大笑，他此时正满脸通红地剧烈喘|息着,许欢喜见他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样，于是问道：“怎么，笑够了？”
姚正青喘着粗气并没有回应她,许欢喜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睫,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笑够了的话,就继续往下说。”
许欢喜的这个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今天要吃什么一样，显然刚才姚正青那副疯狂的模样在她的眼中并不算什么。
姚正青的脸上由于刚才的癫狂已经开始微微发汗，他咬着牙狠狠地看了许欢喜一眼后,低头继续道：“我给了私人医生一笔钱,那个医生开始也不肯帮我，但是我告诉他,不过是换了一种药而已,克林澳不也是治病的药吗？那个医生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这个说法，还是因为那笔钱,总之，最后他同意了换药。从那以后，老头子就换了药,说实话，从开始我就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对这个药会产生副作用的人也不多，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老头子居然真的会对这个药产生反应。从我知道的那一瞬间,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杀掉他的想法？”许欢喜问道。
“是老天爷都想要他的命才对。”姚正青回击道。
“自从换了药后，他发病越来越频繁，其实本来我也没想要他那么快就死的。可谁知道，他的女儿真的嫌他活得太久了呢？”姚正青用那种假惺惺的口吻说道。
“他死的那一天，钱海蓉将我一个人从车上赶下来，要我回家去取文件。你知道当我被她赶下车，独自站在马路上时，有多么的屈辱吗？太阳烤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被汗水淋透了，那分明就是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流血！她直到现在，还把我当成原来那个穷小子，直到现在也从没有把我和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我姚正青就活该要受这种待遇吗？！”他越说越急，说到后面他甚至有些喘不上气，许欢喜听见他的牙齿都在咯咯地打架，显然此时他已经达到了愤怒的顶点。
“我打了车回家去取文件，那时因为老头子的病越来越严重，钱海蓉就让他搬到了我们家，和我们一起住。我取了文件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他的房间里传出了玻璃摔碎的声音，当时在我们家的佣人在别墅的院子里干活，没有听到。所以，整栋别墅里就只有我听到了这个声音。我走到老头子的房间里，发现他后半部分身体趴在床上，而前半部分身体则在地毯上，他伸长了手臂好像是要去抓什么东西，地板上全是玻璃碎片，我这才看明白，他犯病了，想要吃药，而他救命的药离着他的手还有，”姚正青抬起自己被手铐束缚的手，他的大拇指与食指岔开，“就只有这么一乍的距离，就这么一点点，可是他就是拿不到……”
姚正青说着说着，狞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此时他的眼前似乎又重现了那天的画面，他站在钱益鸣房间的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岳父吊着一口气爬向救命的药品，他越想越兴奋，以至于他脸上本就无比狰狞的笑容此时更是变得扭曲，他心中的怪物终于被他释放在了脸上。
“然后，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他突然笑着问许欢喜。
许欢喜没作声，他也并不在意，笑着继续说道：“我走上前，一脚把他的药踢开了。我让他亲眼看着那个药瓶骨碌骨碌地滚远，然后我蹲了下来，趴下，在他耳边说……”姚正青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悲悯的神色。
“岳父，爬过去拿呀……像只狗一样爬过去拿……”
他突然又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划过黑板，正在输入笔录的刘弛被他的这阵笑声刺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警官，你知道吗，我就是开玩笑的啊，但是我的岳父，我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岳父，居然真的像条狗一样爬向那个药瓶，我看着他艰难地爬过去，眼看着都要抓到那个药瓶了，可是还是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姚正青比划着那一乍的距离，用很是可惜的语气说道：“他就突然不动了，就这么死掉了……啧，怎么说呢，我的岳父看来也不是那么厉害哦。”
姚正青咂了咂嘴，脸上露出百无聊赖的表情。
“总之他死了以后我就叫了救护车，佣人闯进屋的时候，正看到我在打急救电话，所以她也没怀疑我。说实话警官，”姚正青用两手托着下巴，“这要算，也该算是老头子自己体力不支，在拿药的中途死掉了吧，至于那药物的副作用，也是他自己身体不济不是吗？算成是我杀人，是不是过分了点？”
“你在放什么——”早已忍耐不住的刘弛终于在这时爆发，他一拍桌子作势就像是要去给他一拳似的站起身，而许欢喜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时也掐断了他已经在嗓子眼等候的脏话。
“许处，他！”刘弛不忿地看向许欢喜，而许欢喜却还看着姚正青，她继续用着与平时无异的语气说道：“那钱海蓉呢，你又是怎么给她下药的？”
“溴敌隆毒粉混入面粉里就行了。”姚正青说道，“钱海蓉好吃面食，我喜欢吃米饭，所以平时佣人做饭总是单做的。她这人又挑剔，给她做饭的面粉都是单买的，也不用担心误伤了旁人。溴敌隆毒粉本身无色无味，她每餐就吃一点点，我本想着，她应该在这个时候正好死掉才对，”姚正青很是不甘地叹了口气，“可谁知道那段时间公司有个高管为了拍她马屁，在得知她生病后居然替她约诊了一位名医，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再把她救回来了。好在她那时中毒还不算深，吃些特效药，好好地养一养，就养回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蠢笨到真的相信怪力乱神之说……啧。”他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许欢喜见状笑道：
“她如果不深信，你又要怎么借刀杀人，除掉陶妍呢？不过姚正青，你说钱家人苛待你，所以你为了出这口气，也为了彻底吞掉钱家的产业，想要除掉钱家父女，”许欢喜点了点头，摊手道：“好吧，我尚且可以明白你的动机。可是陶妍，又是为什么？她死的时候可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和钱海蓉之间好像还没有孩子吧？”
姚正青在听到“陶妍”这个名字时先是一愣，过了几秒钟，他似乎才反应过来陶妍是谁，然后他就耸了耸肩说道：“陶妍是我的慰藉品，怎么说呢……”他沉吟片刻，说道：“警官你有没有过很疲惫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逃跑，去寻找另外一种快乐。该怎么说呢，就像是玩儿游戏似的，玩过游戏你会懂的吧，你有时候不也会往游戏里充点钱吗？”
“你的意思是，陶妍就像是你的游戏？”
“没错。”姚正青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我原本以为她也明白这一点，可我却没想到，到后来她拿着肚子来威胁我。游戏就是游戏啊，这么不懂自己身份的东西，留着难道不是一颗定时炸弹吗？”
“所以……你就除掉了这颗炸弹，还想让钱海蓉替你背一笔人命债？”许欢喜被姚正青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无耻给逗乐了，她哭笑不得地问道。
“迷信犯不算犯罪吧警官，我还是稍微懂一点法的，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钱海蓉的话，她也不会被抓起来不是吗？更何况当她以为是自己咒死了陶妍的时候，她可高兴得很呢，似乎也没有愧疚的感觉。”姚正青笑着说道。
“姚正青，”许欢喜微笑着喊他，姚正青听着她的语气不错，于是也抬起一张笑脸看着她，只见许欢喜突然关掉了审讯室里的录音设备，然后她站起身，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随手一扔，正好落在了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上。
姚正青见她这些举动，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看着许欢喜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吓得也站起身，他身后站着的警察见状就要上前，却被许欢喜摆手制止。
姚正青一步一步地向后退，而许欢喜则是一步一步逼近，到最后，姚正青眼看着自己再退就要靠在墙上，已经是走投无路，于是他转过身打算往门口跑，可是许欢喜却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她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姚正青吃痛地跌倒在地，许欢喜舌尖微微顶腮，缓步走到他身边，提着他的衣领，将他的脖颈拽了起来，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姚先生，你怎么坐在椅子上还能摔倒呢？嗯？”她说着伸出手，拂去落在他脸上的尘土。
“是不是因为录口供的时候太激动了，嗯？”她说着又一发狠，按着他的脑袋就往地面上冲去，刘弛被许欢喜吓了一跳，连忙喊出声：“许处——”
而许欢喜则像是根本没听见刘弛的声音似的，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以至于刚才那个想要拦住姚正青逃跑的警察此时都要上前去拦许欢喜。然而就听到姚正青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许欢喜停下了手。
而此时姚正青的脸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刘弛与那名警察此时的脸都被吓得惨白，姚正青更是已经吓得涕泗横流。
许欢喜垂眸看着在自己手下打着哆嗦的姚正青，面无表情地说道：“本来还以为姚总细皮嫩肉的，摔这一下会出血呢，但是居然没有。看来，姚总的脸皮比我想象得要厚不少。”
她说罢，松开了抓着姚正青衣领的手，站起身，没再看他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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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正青喘着粗气并没有回应她,许欢喜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睫,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笑够了的话,就继续往下说。”
许欢喜的这个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今天要吃什么一样，显然刚才姚正青那副疯狂的模样在她的眼中并不算什么。
姚正青的脸上由于刚才的癫狂已经开始微微发汗，他咬着牙狠狠地看了许欢喜一眼后,低头继续道：“我给了私人医生一笔钱,那个医生开始也不肯帮我，但是我告诉他,不过是换了一种药而已,克林澳不也是治病的药吗？那个医生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这个说法，还是因为那笔钱,总之，最后他同意了换药。从那以后，老头子就换了药,说实话，从开始我就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对这个药会产生副作用的人也不多，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老头子居然真的会对这个药产生反应。从我知道的那一瞬间,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杀掉他的想法？”许欢喜问道。
“是老天爷都想要他的命才对。”姚正青回击道。
“自从换了药后，他发病越来越频繁，其实本来我也没想要他那么快就死的。可谁知道，他的女儿真的嫌他活得太久了呢？”姚正青用那种假惺惺的口吻说道。
“他死的那一天，钱海蓉将我一个人从车上赶下来，要我回家去取文件。你知道当我被她赶下车，独自站在马路上时，有多么的屈辱吗？太阳烤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被汗水淋透了，那分明就是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流血！她直到现在，还把我当成原来那个穷小子，直到现在也从没有把我和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我姚正青就活该要受这种待遇吗？！”他越说越急，说到后面他甚至有些喘不上气，许欢喜听见他的牙齿都在咯咯地打架，显然此时他已经达到了愤怒的顶点。
“我打了车回家去取文件，那时因为老头子的病越来越严重，钱海蓉就让他搬到了我们家，和我们一起住。我取了文件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他的房间里传出了玻璃摔碎的声音，当时在我们家的佣人在别墅的院子里干活，没有听到。所以，整栋别墅里就只有我听到了这个声音。我走到老头子的房间里，发现他后半部分身体趴在床上，而前半部分身体则在地毯上，他伸长了手臂好像是要去抓什么东西，地板上全是玻璃碎片，我这才看明白，他犯病了，想要吃药，而他救命的药离着他的手还有，”姚正青抬起自己被手铐束缚的手，他的大拇指与食指岔开，“就只有这么一乍的距离，就这么一点点，可是他就是拿不到……”
姚正青说着说着，狞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此时他的眼前似乎又重现了那天的画面，他站在钱益鸣房间的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岳父吊着一口气爬向救命的药品，他越想越兴奋，以至于他脸上本就无比狰狞的笑容此时更是变得扭曲，他心中的怪物终于被他释放在了脸上。
“然后，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他突然笑着问许欢喜。
许欢喜没作声，他也并不在意，笑着继续说道：“我走上前，一脚把他的药踢开了。我让他亲眼看着那个药瓶骨碌骨碌地滚远，然后我蹲了下来，趴下，在他耳边说……”姚正青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悲悯的神色。
“岳父，爬过去拿呀……像只狗一样爬过去拿……”
他突然又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划过黑板，正在输入笔录的刘弛被他的这阵笑声刺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警官，你知道吗，我就是开玩笑的啊，但是我的岳父，我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岳父，居然真的像条狗一样爬向那个药瓶，我看着他艰难地爬过去，眼看着都要抓到那个药瓶了，可是还是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姚正青比划着那一乍的距离，用很是可惜的语气说道：“他就突然不动了，就这么死掉了……啧，怎么说呢，我的岳父看来也不是那么厉害哦。”
姚正青咂了咂嘴，脸上露出百无聊赖的表情。
“总之他死了以后我就叫了救护车，佣人闯进屋的时候，正看到我在打急救电话，所以她也没怀疑我。说实话警官，”姚正青用两手托着下巴，“这要算，也该算是老头子自己体力不支，在拿药的中途死掉了吧，至于那药物的副作用，也是他自己身体不济不是吗？算成是我杀人，是不是过分了点？”
“你在放什么——”早已忍耐不住的刘弛终于在这时爆发，他一拍桌子作势就像是要去给他一拳似的站起身，而许欢喜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时也掐断了他已经在嗓子眼等候的脏话。
“许处，他！”刘弛不忿地看向许欢喜，而许欢喜却还看着姚正青，她继续用着与平时无异的语气说道：“那钱海蓉呢，你又是怎么给她下药的？”
“溴敌隆毒粉混入面粉里就行了。”姚正青说道，“钱海蓉好吃面食，我喜欢吃米饭，所以平时佣人做饭总是单做的。她这人又挑剔，给她做饭的面粉都是单买的，也不用担心误伤了旁人。溴敌隆毒粉本身无色无味，她每餐就吃一点点，我本想着，她应该在这个时候正好死掉才对，”姚正青很是不甘地叹了口气，“可谁知道那段时间公司有个高管为了拍她马屁，在得知她生病后居然替她约诊了一位名医，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再把她救回来了。好在她那时中毒还不算深，吃些特效药，好好地养一养，就养回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蠢笨到真的相信怪力乱神之说……啧。”他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许欢喜见状笑道：
“她如果不深信，你又要怎么借刀杀人，除掉陶妍呢？不过姚正青，你说钱家人苛待你，所以你为了出这口气，也为了彻底吞掉钱家的产业，想要除掉钱家父女，”许欢喜点了点头，摊手道：“好吧，我尚且可以明白你的动机。可是陶妍，又是为什么？她死的时候可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和钱海蓉之间好像还没有孩子吧？”
姚正青在听到“陶妍”这个名字时先是一愣，过了几秒钟，他似乎才反应过来陶妍是谁，然后他就耸了耸肩说道：“陶妍是我的慰藉品，怎么说呢……”他沉吟片刻，说道：“警官你有没有过很疲惫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逃跑，去寻找另外一种快乐。该怎么说呢，就像是玩儿游戏似的，玩过游戏你会懂的吧，你有时候不也会往游戏里充点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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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除掉了这颗炸弹，还想让钱海蓉替你背一笔人命债？”许欢喜被姚正青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无耻给逗乐了，她哭笑不得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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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正青，”许欢喜微笑着喊他，姚正青听着她的语气不错，于是也抬起一张笑脸看着她，只见许欢喜突然关掉了审讯室里的录音设备，然后她站起身，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随手一扔，正好落在了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上。
姚正青见她这些举动，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看着许欢喜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吓得也站起身，他身后站着的警察见状就要上前，却被许欢喜摆手制止。
姚正青一步一步地向后退，而许欢喜则是一步一步逼近，到最后，姚正青眼看着自己再退就要靠在墙上，已经是走投无路，于是他转过身打算往门口跑，可是许欢喜却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她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姚正青吃痛地跌倒在地，许欢喜舌尖微微顶腮，缓步走到他身边，提着他的衣领，将他的脖颈拽了起来，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姚先生，你怎么坐在椅子上还能摔倒呢？嗯？”她说着伸出手，拂去落在他脸上的尘土。
“是不是因为录口供的时候太激动了，嗯？”她说着又一发狠，按着他的脑袋就往地面上冲去，刘弛被许欢喜吓了一跳，连忙喊出声：“许处——”
而许欢喜则像是根本没听见刘弛的声音似的，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以至于刚才那个想要拦住姚正青逃跑的警察此时都要上前去拦许欢喜。然而就听到姚正青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许欢喜停下了手。
而此时姚正青的脸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刘弛与那名警察此时的脸都被吓得惨白，姚正青更是已经吓得涕泗横流。
许欢喜垂眸看着在自己手下打着哆嗦的姚正青，面无表情地说道：“本来还以为姚总细皮嫩肉的，摔这一下会出血呢，但是居然没有。看来，姚总的脸皮比我想象得要厚不少。”
她说罢，松开了抓着姚正青衣领的手，站起身，没再看他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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