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Chapter 54
报警的环卫工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长相白净。本来正在与她谈话的警察看到许欢喜等人走进接待室后，就立刻站起身，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之后,那个警察就离开了接待室。
大概是因为看出来许欢喜的级别比刚才与自己对话的警察要高，又或者是因为许欢喜给人的感觉过于强势与难以接近，环卫工不由得缩了缩干瘦的身体,神情也显得有些慌乱。
注意到了这一点，许欢喜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对一旁的蒋雪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去接近报案人。
“您就是来报案的阿姨吧,”蒋雪倒也机灵，马上就先走到了环卫工的身边坐下，与她热情地攀谈起来。
“您别怕,这位是许处长,前两天新闻上轮播的那个破获陈年大案的警察，就是我们这位许处长,所以您知道些什么,就都告诉她就行。”
环卫工闻言抬头看向许欢喜，许欢喜此时才终于走上前,微笑道：“您不用担心，只需要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就好。”
环卫工看着许欢喜的笑容，终于把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低声道：
“其实……我并不是认识那个人。我负责打扫的片区是火车站附近的大道，咱们这边的火车站附近有不少酒店和那种年轻人很爱去的，就是那种闹哄哄的酒吧还是什么的地方。有一次我大概凌晨四点多换班儿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在那里争执，您也知道的,这些年轻人都很有钱又脾气不好，我不想凑那个热闹，所以本来想绕着走的，可是谁知道他们闹着闹着，一个年轻人推开他们踉踉跄跄地往我这里走，我还没来得及绕道，他就摔倒在我面前，我那个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就只能把他扶起来了。”
许欢喜闻言若有所思地垂眸，“嗯……还有呢？”
“因为是摔倒在我眼前的人，所以我的印象比较深。我把他扶起来之后，看这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个子也高，看起来就和电视上的明星似的……和他一起的那个几个人看到这小伙子摔倒了就也走过来，他们所有人都是一身酒气，包括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也是喝多了。我那时候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好像喊这个小伙子什么升啊什么的，别的就不太记得了……我今天看到这张画像，觉得这个人和那个小伙子还有点相似，所以就来报案了。”
许欢喜点点头，她对老人笑了笑，“那是在哪家酒吧门口，您还记得吗？”
“这个……嗯……”环卫工抬起头，她的眼珠四处打转起来，像是在努力地回想着那晚的记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她回过神说道：“那个地方的牌子上全是外语，我也看不懂，但是我记得它门口停着那种自行车，就大街上谁都可以用的那种自行车，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许欢喜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她转身对蒋雪和殷滢说道：“你们去查一下车站附近的酒店，酒吧还有KTV，总之类似的娱乐场所都去查一下，尤其关注门口是共享单车的驻扎点，且店名是英文的酒吧。记得拿着画像，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一个名字里带升字，或者是同音字谐音字的男人。”
停顿了一下，许欢喜又补充道：“受害人的相貌不错，所以，有些招待所尤其要彻查。”
两人收到命令后就立刻转身离开了接待室，许欢喜则是交代接待室里的女警，让她好好把报案人送走，之后也匆匆离开了接待室。
蒋雪和殷滢坐上车之后，趁着蒋雪正在发动汽车，殷滢拿出手机点开了地图开始检索附近有关的场所。
“火车站的附近有一个大型广场，广场临近商圈，周围的娱乐场所数不胜数，这找起来可费劲了啊……”蒋雪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而殷滢则低头看着手机，沉声道：“报案人给的信息里有比较明确的东西，一个是全英文的店名，另一个是店外是共享单车的驻扎点，所以我们最先找的应该就是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
殷滢说着收起了手机，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离这里最近的一家符合要求的酒吧大概有一千二百米，抄近路的话三分钟不到就差不多可以到达。”
蒋雪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殷滢，听她如此熟练地说出这些信息，她还有点发懵。
“这、这些是你看地图看到的吗……？”
殷滢倒是表情平静，她点了点头，说道：“距离是查出来的，但是抄近路不是，如果准备好了就开车吧，我给你指挥。”她说着看了一眼车载导航，笑了笑，“比这个强。”
蒋雪虽然有些迷惑，但是殷滢的声音就好像有种魔力，令她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不听她的话，于是蒋雪还是乖乖地发动了汽车，听着殷滢的指挥行驶。
大概不到三分钟，汽车停在了一家酒吧前，殷滢解开安全带下车，她抬头看着酒吧上方的巨大灯牌，不由笑了起来。
“S-P-H-I-N-X”
也跟着下了车的蒋雪抬起头，念出了酒吧的名字。
“这个单词……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在哪里呢……？”她皱着眉，努力地检索着自己的大脑。
“是希腊神话里，一个会吃掉无法回答出她的问题的人的，怪物。”
“啊！”蒋雪闻言恍若大悟，“没错没错，我就说我之前听说过的……不过，一家酒吧，怎么起那么奇怪的名字啊？”
“谁知道呢，”殷滢耸了耸肩，“先去敲门吧。”她说着，指了指这家酒吧紧闭着的大门。
“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诶，”蒋雪说着缓缓走到门口，她看见门口上贴着告示，“嗯？好像最近停业了诶，要停到明晚呢。但是店主有留下联系方式。”她转过身，对身后等着的殷滢说道：“要联系一下试试看吗？”
殷滢后退了几步，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附近有许多类似的酒吧与夜店，因为现在还是上午，所以大都紧闭着店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店铺。
她了解了周围的情况后，给蒋雪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贸然联系店主，之后她转身，沿着这条街，一边四处看着一边悠闲地走着，她走了大概几十米，最后拐进了一家售卖二手奢侈品的店门。
蒋雪见状连忙小跑着跟了过去，她刚进店，就看见殷滢正在与售货员说些什么，于是赶紧上前，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证件你也看到了。”殷滢趁势说道，“我不想难为你，只是想问几句情况。”
年轻的女店员看了一眼蒋雪的证件，之后才无奈地点了点头。
殷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展开之后，出示在店员的面前。
“这个人你有见过吗？”
店员闻言转眸看了一眼那张纸，看到画像后，她先是一愣，而后又迅速地别过眼神，低声道：“没有。”
“真的吗？”捕捉到对方眼睛里的不自然，殷滢笑着问道。
“这张脸很漂亮，哪怕只是见过一次，都会印象深刻的吧。”
“我真的没见过。”店员又说道，而这一次，她的语气则比刚才要坚定不少。
见对方似乎是打算死咬着说没见过了，殷滢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却没再多问，反而把手中的画像折了折，又放进口袋里。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殷滢说道，她说着抬起头对那个店员笑了笑，“那麻烦你告诉我，那家酒吧的营业时间好了。”
“Sphinx今晚不营业的。”店员回答道，可她刚说完，就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殷滢嘴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年轻女孩。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想问哪一家酒吧啊。”
店员低着头，没再说话。
“知道为什么附近算上餐饮店，有那么多家店铺，我却要来你们这里问话吗？”
店员此时还在懊恼自己刚才犯下的错误，面对殷滢的提问，她没再敢搭腔。
“这里的店铺除了那些本来就是赚夜生活钱的夜店和酒吧之外，只有你们这家二手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概你们店主也是想要赚那些从夜店里出来的年轻人的钱吧。但是你们家店哪怕是人流量更大的白天都只有你一个店员，虽然到了晚上大概会有换班的，但是人手应该不多，所以才会在店门口张贴兼职招聘，不是吗？”殷滢说着指了指门口的招聘启事。
“既然人手不多，那么哪怕是轮班制，你也肯定是上过夜班的人吧。你们这家店半夜还在营业，目标的客户群体是谁已经很明确，但毕竟客户不会像做餐饮的店铺那么多，所以按理说凡是夜间在你们这里购买过东西，哪怕只是在你们这里逗留过一段时间，你都应该会印象深刻。更何况，对方还有那么一张无法令人忘记的脸。”
店员咬着嘴唇没敢吱声，只是她的双腿微微打颤，还是出卖了她内心此时的慌乱。
“我本来也不觉得你会见过这个人，毕竟你们店里值过夜班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我刚才不过是试探，可没想到我只是说了一句酒吧你就知道是那家酒吧，看来我这误打误撞的，居然还真的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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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看出来许欢喜的级别比刚才与自己对话的警察要高，又或者是因为许欢喜给人的感觉过于强势与难以接近，环卫工不由得缩了缩干瘦的身体,神情也显得有些慌乱。
注意到了这一点，许欢喜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对一旁的蒋雪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去接近报案人。
“您就是来报案的阿姨吧,”蒋雪倒也机灵，马上就先走到了环卫工的身边坐下，与她热情地攀谈起来。
“您别怕,这位是许处长,前两天新闻上轮播的那个破获陈年大案的警察，就是我们这位许处长,所以您知道些什么,就都告诉她就行。”
环卫工闻言抬头看向许欢喜，许欢喜此时才终于走上前,微笑道：“您不用担心，只需要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就好。”
环卫工看着许欢喜的笑容，终于把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低声道：
“其实……我并不是认识那个人。我负责打扫的片区是火车站附近的大道，咱们这边的火车站附近有不少酒店和那种年轻人很爱去的，就是那种闹哄哄的酒吧还是什么的地方。有一次我大概凌晨四点多换班儿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在那里争执，您也知道的,这些年轻人都很有钱又脾气不好，我不想凑那个热闹，所以本来想绕着走的，可是谁知道他们闹着闹着，一个年轻人推开他们踉踉跄跄地往我这里走，我还没来得及绕道，他就摔倒在我面前，我那个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就只能把他扶起来了。”
许欢喜闻言若有所思地垂眸，“嗯……还有呢？”
“因为是摔倒在我眼前的人，所以我的印象比较深。我把他扶起来之后，看这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个子也高，看起来就和电视上的明星似的……和他一起的那个几个人看到这小伙子摔倒了就也走过来，他们所有人都是一身酒气，包括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也是喝多了。我那时候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好像喊这个小伙子什么升啊什么的，别的就不太记得了……我今天看到这张画像，觉得这个人和那个小伙子还有点相似，所以就来报案了。”
许欢喜点点头，她对老人笑了笑，“那是在哪家酒吧门口，您还记得吗？”
“这个……嗯……”环卫工抬起头，她的眼珠四处打转起来，像是在努力地回想着那晚的记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她回过神说道：“那个地方的牌子上全是外语，我也看不懂，但是我记得它门口停着那种自行车，就大街上谁都可以用的那种自行车，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许欢喜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她转身对蒋雪和殷滢说道：“你们去查一下车站附近的酒店，酒吧还有KTV，总之类似的娱乐场所都去查一下，尤其关注门口是共享单车的驻扎点，且店名是英文的酒吧。记得拿着画像，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一个名字里带升字，或者是同音字谐音字的男人。”
停顿了一下，许欢喜又补充道：“受害人的相貌不错，所以，有些招待所尤其要彻查。”
两人收到命令后就立刻转身离开了接待室，许欢喜则是交代接待室里的女警，让她好好把报案人送走，之后也匆匆离开了接待室。
蒋雪和殷滢坐上车之后，趁着蒋雪正在发动汽车，殷滢拿出手机点开了地图开始检索附近有关的场所。
“火车站的附近有一个大型广场，广场临近商圈，周围的娱乐场所数不胜数，这找起来可费劲了啊……”蒋雪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而殷滢则低头看着手机，沉声道：“报案人给的信息里有比较明确的东西，一个是全英文的店名，另一个是店外是共享单车的驻扎点，所以我们最先找的应该就是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
殷滢说着收起了手机，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离这里最近的一家符合要求的酒吧大概有一千二百米，抄近路的话三分钟不到就差不多可以到达。”
蒋雪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殷滢，听她如此熟练地说出这些信息，她还有点发懵。
“这、这些是你看地图看到的吗……？”
殷滢倒是表情平静，她点了点头，说道：“距离是查出来的，但是抄近路不是，如果准备好了就开车吧，我给你指挥。”她说着看了一眼车载导航，笑了笑，“比这个强。”
蒋雪虽然有些迷惑，但是殷滢的声音就好像有种魔力，令她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不听她的话，于是蒋雪还是乖乖地发动了汽车，听着殷滢的指挥行驶。
大概不到三分钟，汽车停在了一家酒吧前，殷滢解开安全带下车，她抬头看着酒吧上方的巨大灯牌，不由笑了起来。
“S-P-H-I-N-X”
也跟着下了车的蒋雪抬起头，念出了酒吧的名字。
“这个单词……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在哪里呢……？”她皱着眉，努力地检索着自己的大脑。
“是希腊神话里，一个会吃掉无法回答出她的问题的人的，怪物。”
“啊！”蒋雪闻言恍若大悟，“没错没错，我就说我之前听说过的……不过，一家酒吧，怎么起那么奇怪的名字啊？”
“谁知道呢，”殷滢耸了耸肩，“先去敲门吧。”她说着，指了指这家酒吧紧闭着的大门。
“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诶，”蒋雪说着缓缓走到门口，她看见门口上贴着告示，“嗯？好像最近停业了诶，要停到明晚呢。但是店主有留下联系方式。”她转过身，对身后等着的殷滢说道：“要联系一下试试看吗？”
殷滢后退了几步，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附近有许多类似的酒吧与夜店，因为现在还是上午，所以大都紧闭着店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店铺。
她了解了周围的情况后，给蒋雪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贸然联系店主，之后她转身，沿着这条街，一边四处看着一边悠闲地走着，她走了大概几十米，最后拐进了一家售卖二手奢侈品的店门。
蒋雪见状连忙小跑着跟了过去，她刚进店，就看见殷滢正在与售货员说些什么，于是赶紧上前，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证件你也看到了。”殷滢趁势说道，“我不想难为你，只是想问几句情况。”
年轻的女店员看了一眼蒋雪的证件，之后才无奈地点了点头。
殷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展开之后，出示在店员的面前。
“这个人你有见过吗？”
店员闻言转眸看了一眼那张纸，看到画像后，她先是一愣，而后又迅速地别过眼神，低声道：“没有。”
“真的吗？”捕捉到对方眼睛里的不自然，殷滢笑着问道。
“这张脸很漂亮，哪怕只是见过一次，都会印象深刻的吧。”
“我真的没见过。”店员又说道，而这一次，她的语气则比刚才要坚定不少。
见对方似乎是打算死咬着说没见过了，殷滢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却没再多问，反而把手中的画像折了折，又放进口袋里。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殷滢说道，她说着抬起头对那个店员笑了笑，“那麻烦你告诉我，那家酒吧的营业时间好了。”
“Sphinx今晚不营业的。”店员回答道，可她刚说完，就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殷滢嘴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年轻女孩。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想问哪一家酒吧啊。”
店员低着头，没再说话。
“知道为什么附近算上餐饮店，有那么多家店铺，我却要来你们这里问话吗？”
店员此时还在懊恼自己刚才犯下的错误，面对殷滢的提问，她没再敢搭腔。
“这里的店铺除了那些本来就是赚夜生活钱的夜店和酒吧之外，只有你们这家二手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概你们店主也是想要赚那些从夜店里出来的年轻人的钱吧。但是你们家店哪怕是人流量更大的白天都只有你一个店员，虽然到了晚上大概会有换班的，但是人手应该不多，所以才会在店门口张贴兼职招聘，不是吗？”殷滢说着指了指门口的招聘启事。
“既然人手不多，那么哪怕是轮班制，你也肯定是上过夜班的人吧。你们这家店半夜还在营业，目标的客户群体是谁已经很明确，但毕竟客户不会像做餐饮的店铺那么多，所以按理说凡是夜间在你们这里购买过东西，哪怕只是在你们这里逗留过一段时间，你都应该会印象深刻。更何况，对方还有那么一张无法令人忘记的脸。”
店员咬着嘴唇没敢吱声，只是她的双腿微微打颤，还是出卖了她内心此时的慌乱。
“我本来也不觉得你会见过这个人，毕竟你们店里值过夜班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我刚才不过是试探，可没想到我只是说了一句酒吧你就知道是那家酒吧，看来我这误打误撞的，居然还真的撞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519:13:01~2020-06-2619:57: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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