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练习时长两年半的……
“到底是谁传出的消息说他没什么悟性啊，我一瞧就知道他与众不同，头发颜色都是和席巴大人同款的。”
“倒也不能这么说吧，这成绩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优秀，应该达不到让席巴大人破例的水准啊。”
“呵，这成绩固然是不算什么，但听说他第一次考试时黄昏前才回来，你见过如此进步神速的人吗？”
这句话，忽然点醒了一直处在震惊中的克里马。
“我明白了！你实在是太奸诈了！”克里马那两颗无神的眼睛恢复了神采，“最开始的不及格只是你的伪装，实际你本来就可以跑及格，只是为了借此营造你超天才的人设！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这么大的进步！”
克里马的话有一定道理，若是真的有如此天赋的人，第一次的考核中便能自行摸索出适宜的跑步技巧、不会黄昏前才勉强回来。
如果壶音第一天没有全程跟在托雷斯的后面，将他那青涩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的话，或许她也会认为这才是正确的答案。
不过，这也仅是壶音的一面之词。
看周围执事们的眼神便知道，他们似乎也不愿接受有如此天才的存在、接受自己不如一个外人，需要壶音给出更多证据来。
沉思了片刻，壶音问道：“托雷斯，你愿意将自己成功的窍门分享一下么？如果对其他人也有用的话，揍敌客家族可以与你进行交易。”
“很遗憾，壶音老师。我的方法只适用于我一个人。”
“看吧，他果然不敢公布。”克里马继续叫嚣道。
“我也没说不公开啊。”托雷斯有些无辜似的摊了摊手，“有些人真是太性急了，我还没把话说完呢。”
“呵，糊弄玄虚，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解释。”克里马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一副稳操胜券的看戏模样。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曾经是一个演员，擅长于模仿他人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便请人用足以通过考试的速度绕城墙跑了一圈，记下了她的每一次摆臂与呼吸，记下了她每一步的落点。再加上些许的自我催眠，我便成为了她，成为了一名能够通过考核的人了。”
“……哈？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扮演？催眠？这种东西说出来谁懂啊？”克里马嗤笑一声，觉得托雷斯是狗急跳墙、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壶音也是皱起了眉头，但她并非不相信托雷斯的话，而是这话着实有些抽象，让她一时半会没法理解。
“除非，你能让我现场验证一下你那超乎常理的学习……哦，是扮演天赋来着？不然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克里马的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主意。
而托雷斯只是耸了耸肩，反问道：“你想怎么验证？”
“很简单。揍敌客家族中有一项暗杀术，名为暗步，是一种可以完全隐藏脚步声的技术。不……这个技法有些简单了，如果是从小生活在丛林中的人，也有机会领悟。对了，肢曲，就用‘肢曲’来测试吧！”
“如果你能在我演示完肢曲后立马用你那‘扮演’学到，我就承认你是百万里挑一的天才，有资格与揍敌客家族交好、进入培训所修行。”
壶音蹙起了眉头。
所谓肢曲，是以暗步为基础开发出的高级体术，利用脚步的缓急造成残像以迷惑敌人。
揍敌客家族的预备执事在十岁后通过培训所准备的考试，便会成为见习执事，每年大概都会有50%的人无法通过、打回培训所学习，而在通过的人之中，也只有资质极其优秀且勤于练习的人才能掌握肢曲。
今年预备执事们的水平在历届平均线以上，但也只有她的孙女和克里马是习得了肢曲。即便悟性再高，未经过大量的训练也是绝对不可能学会肢曲的，遑论托雷斯连暗步都还不会。
家族中的两代家主，杰诺=揍敌客和席巴=揍敌客，也都是在掌握暗步的基础上、训练了几个月才将其掌握。
在壶音看来，克里马的要求简直是胡闹至极，没有任何理由接受他的提议。
她张开嘴，正想制止这场闹剧，却看到了托雷斯脸上那平静的神情。
难道说，他真的想要创造奇迹？
以普遍理性而言，壶音看不到托雷斯任何的胜算，但七天之前她也曾经这么想过，结果证明她错得离谱。
最终，壶音还是没能张开嘴来。
而托雷斯，也自然是点头应下了这赌约，这也是他心中的直觉引导所致。
“希望你不要在演示时耍什么小花招。”托雷斯说道。
“你放心吧。”克里马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在几十名预备执事之中，我是仅有的两位掌握肢曲的存在。即便是如我一般有才之人，也是历经两年半的艰苦训练才将其完全掌握。”
“像你这样的庸才，就算我将所有的技巧和经验倾囊相授，没有五六年的艰苦训练，你也绝不可能掌握肢曲，绝、不、可、能。”
克里马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以及对托雷斯的蔑视。
如此自傲之人，在从云端掉至泥泞中的时候，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吧。
托雷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为不可察的弧度，却又马上压了下去，断断续续地说道：“额……要不……还是算了吧。”
“现在想求饶？晚了！”
按照托雷斯所要求的那样，克里马脱下鞋袜、卷起裤脚，先演示了作为前置技巧的无声暗步，又接着对托雷斯和一个拉来表演的预备执事（第三视角）施展了肢曲，就像前世动画中的残影一样。
“神奇的技艺。”托雷斯不由得感叹道。
演示完，克里马连鞋袜都顾不上，便冲着托雷斯冷笑道：“怎么样，见识过肢曲的神异之后，你还能否坚持刚刚那离谱的解释？”
“那是自然。”托雷斯相当干脆的点了点头。
克里马又是嗤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夏虫岂可语冰。”
闭气双目，深呼吸，在脑内予以暗示。
再度睁开眼时，托雷斯脸上的神情已与刚刚克里马几乎是一模一样，刻薄而充满侵略性。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抬起脚来，一道道残影渐渐包围了克里马。
毫无疑问，这是克里马花了两年半的辛苦练习才掌握的肢曲。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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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能这么说吧，这成绩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优秀，应该达不到让席巴大人破例的水准啊。”
“呵，这成绩固然是不算什么，但听说他第一次考试时黄昏前才回来，你见过如此进步神速的人吗？”
这句话，忽然点醒了一直处在震惊中的克里马。
“我明白了！你实在是太奸诈了！”克里马那两颗无神的眼睛恢复了神采，“最开始的不及格只是你的伪装，实际你本来就可以跑及格，只是为了借此营造你超天才的人设！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这么大的进步！”
克里马的话有一定道理，若是真的有如此天赋的人，第一次的考核中便能自行摸索出适宜的跑步技巧、不会黄昏前才勉强回来。
如果壶音第一天没有全程跟在托雷斯的后面，将他那青涩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的话，或许她也会认为这才是正确的答案。
不过，这也仅是壶音的一面之词。
看周围执事们的眼神便知道，他们似乎也不愿接受有如此天才的存在、接受自己不如一个外人，需要壶音给出更多证据来。
沉思了片刻，壶音问道：“托雷斯，你愿意将自己成功的窍门分享一下么？如果对其他人也有用的话，揍敌客家族可以与你进行交易。”
“很遗憾，壶音老师。我的方法只适用于我一个人。”
“看吧，他果然不敢公布。”克里马继续叫嚣道。
“我也没说不公开啊。”托雷斯有些无辜似的摊了摊手，“有些人真是太性急了，我还没把话说完呢。”
“呵，糊弄玄虚，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解释。”克里马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一副稳操胜券的看戏模样。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曾经是一个演员，擅长于模仿他人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便请人用足以通过考试的速度绕城墙跑了一圈，记下了她的每一次摆臂与呼吸，记下了她每一步的落点。再加上些许的自我催眠，我便成为了她，成为了一名能够通过考核的人了。”
“……哈？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扮演？催眠？这种东西说出来谁懂啊？”克里马嗤笑一声，觉得托雷斯是狗急跳墙、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壶音也是皱起了眉头，但她并非不相信托雷斯的话，而是这话着实有些抽象，让她一时半会没法理解。
“除非，你能让我现场验证一下你那超乎常理的学习……哦，是扮演天赋来着？不然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克里马的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主意。
而托雷斯只是耸了耸肩，反问道：“你想怎么验证？”
“很简单。揍敌客家族中有一项暗杀术，名为暗步，是一种可以完全隐藏脚步声的技术。不……这个技法有些简单了，如果是从小生活在丛林中的人，也有机会领悟。对了，肢曲，就用‘肢曲’来测试吧！”
“如果你能在我演示完肢曲后立马用你那‘扮演’学到，我就承认你是百万里挑一的天才，有资格与揍敌客家族交好、进入培训所修行。”
壶音蹙起了眉头。
所谓肢曲，是以暗步为基础开发出的高级体术，利用脚步的缓急造成残像以迷惑敌人。
揍敌客家族的预备执事在十岁后通过培训所准备的考试，便会成为见习执事，每年大概都会有50%的人无法通过、打回培训所学习，而在通过的人之中，也只有资质极其优秀且勤于练习的人才能掌握肢曲。
今年预备执事们的水平在历届平均线以上，但也只有她的孙女和克里马是习得了肢曲。即便悟性再高，未经过大量的训练也是绝对不可能学会肢曲的，遑论托雷斯连暗步都还不会。
家族中的两代家主，杰诺=揍敌客和席巴=揍敌客，也都是在掌握暗步的基础上、训练了几个月才将其掌握。
在壶音看来，克里马的要求简直是胡闹至极，没有任何理由接受他的提议。
她张开嘴，正想制止这场闹剧，却看到了托雷斯脸上那平静的神情。
难道说，他真的想要创造奇迹？
以普遍理性而言，壶音看不到托雷斯任何的胜算，但七天之前她也曾经这么想过，结果证明她错得离谱。
最终，壶音还是没能张开嘴来。
而托雷斯，也自然是点头应下了这赌约，这也是他心中的直觉引导所致。
“希望你不要在演示时耍什么小花招。”托雷斯说道。
“你放心吧。”克里马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在几十名预备执事之中，我是仅有的两位掌握肢曲的存在。即便是如我一般有才之人，也是历经两年半的艰苦训练才将其完全掌握。”
“像你这样的庸才，就算我将所有的技巧和经验倾囊相授，没有五六年的艰苦训练，你也绝不可能掌握肢曲，绝、不、可、能。”
克里马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以及对托雷斯的蔑视。
如此自傲之人，在从云端掉至泥泞中的时候，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吧。
托雷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为不可察的弧度，却又马上压了下去，断断续续地说道：“额……要不……还是算了吧。”
“现在想求饶？晚了！”
按照托雷斯所要求的那样，克里马脱下鞋袜、卷起裤脚，先演示了作为前置技巧的无声暗步，又接着对托雷斯和一个拉来表演的预备执事（第三视角）施展了肢曲，就像前世动画中的残影一样。
“神奇的技艺。”托雷斯不由得感叹道。
演示完，克里马连鞋袜都顾不上，便冲着托雷斯冷笑道：“怎么样，见识过肢曲的神异之后，你还能否坚持刚刚那离谱的解释？”
“那是自然。”托雷斯相当干脆的点了点头。
克里马又是嗤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夏虫岂可语冰。”
闭气双目，深呼吸，在脑内予以暗示。
再度睁开眼时，托雷斯脸上的神情已与刚刚克里马几乎是一模一样，刻薄而充满侵略性。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抬起脚来，一道道残影渐渐包围了克里马。
毫无疑问，这是克里马花了两年半的辛苦练习才掌握的肢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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