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一更 她看他脸色过日子?_沉迷男主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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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 一更 她看他脸色过日子?

  这日郁琤与郁氏长房的两个兄弟在酒楼中相聚。

  一行人吃着酒,郁琤问了些郁瓒的情况,听闻郁瓒已恢复无碍,此刻仍不急于去见郁瓒。

  几人侃侃而谈,郁琤只神情散漫地临窗饮酒,并不怎么在意。

  只是其中一个友人酒兴上了头,突然就谈到了女人这个话题。

  “这世上的女子,不管是老的还是嫩的,她都是越调/教越乖巧!”

  郁琤捏了捏酒杯,留神听了一耳朵。

  堂弟郁琢说道:“没错,之前我宠爱一个小妾,宠得无法无天,非要闹着去闯荡江湖,我不过是冷落了她一段时间,她就立马认清了自己,这才乖乖地收心在屋里伺候着我,再没有闹着要去闯荡江湖了。”

  堂兄郁瑕摇了摇头,“我家妻儿向来温柔,叫我从无这些烦恼。”

  郁琢毫不留情地揭他老底,“这就是大兄跪搓衣板的理由?”

  在场的其他男人都颇是震惊地看向郁瑕。

  郁瑕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把郁琢的嘴巴给缝上。

  郁琤见状心中暗暗摇头,男人做到了这个地步也实在是太失败了。

  不仅管教不了自己的女人,还反过来给女人跪搓衣板?

  真没想到,他堂兄看着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背地里竟然是个耙耳朵。

  郁琤心想,他要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解了腰带自尽去。

  他忽然想到了玉鸾,更是无奈地饮了杯中酒水。

  真有那一天,别说跪搓衣板,只怕自己稍稍冷脸,她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

  她就是这样,他若是掉了根头发,她指不定都要心疼他半天。

  让他跪搓衣板,岂不是要让她心疼到哭瞎了眼睛?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立马就原谅了她。

  想到这里,郁琤突然又来了精神。

  饮完酒后,郁琤便拒绝了他们去旁处的邀请,打道回府。

  他回去本该歇息一番,着人打听玉鸾歇下之后,便先行去了玉鸾屋中。

  柔弱的女郎趴在枕上,睡容恬淡。

  他绷着个脸,见她没醒,这才伸手解开她的亵衣。

  这回终于叫他看清楚她背上的鞭痕。

  她的伤口并未深入肉里,用了药后都已在结痂痊愈。

  但他的心口仍是不可避免地微微一窒。

  即便头一天就让人给她用了最好的药,此刻亲眼看到之后,竟还是这幅叫人忍不住心疼的模样。

  她这些日子一声不吭的,分明已经被他吓破了胆子,连朝他撒娇也不敢了。

  他告诫自己万万不可流露出关心她的举动,如今却不禁有些后悔。

  郁琤皱着眉转念又想,调/教女人的事情可以放到日后,他已经狠心冷落了她这么多天,继续这样下去,她又怎么承受得了?

  毕竟她这般柔弱可怜,同一朵柔若无骨的小白花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指腹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却不想玉鸾“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冷不丁地就瞧见他几乎要将脸压到她的背上?他这是要做什么?

  玉鸾第一反应便想到了他先前说的口水治伤?

  她颇为恶寒,顿时惊醒。

  “郎君……”

  玉鸾连忙掩着衣襟坐起身来,目光疑惑地看着对方。

  郁琤直起身子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未发生,只是对她交代道:“明日一早你到厅中,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很是认真的神态,让她也不由认真了几分,将他说的时间地点都仔细记下,郁琤复又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离开了玉鸾屋中,郁琤直接去了四方阁底下的密室中。

  盲谷说道:“想来他们也快谈好了。”

  郁琤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而另一头,楚鎏的父亲楚衡将将与郁氏长房家主郁澹正切入主题。

  “昱文帝在世时,郁楚两族如日中天,那样的日子真好。”

  郁澹在郁府的密室中,与对面的楚衡说道。

  楚衡说:“可惜他唯一的太子溺死,让他的弟弟继承了皇位。”

  昱文帝的弟弟便是当今圣上。

  至于年幼羸弱的徵太子恰好在那时候被淹死,中间的猫腻自不必说。

  可惜当今圣上虽有贼心,但却又无能,既无先帝名正言顺的传旨,遍寻宫中也没找到传国玉玺。

  在位数年,一直被质疑身份不足以正统,被桓惑架空了不说,到了今日上朝都是桓惑代理朝政。

  郁澹心里盘算过千百遍,要想重振日渐式微的郁氏,唯有重新扶持一位皇帝出来。

  楚衡目光精锐得很,猜到了郁澹的心思,终究抛出了一个具分量的棋子。

  “不过,传国玉玺是落入了我楚氏之手。”

  他愿意说出这个消息,就是等着郁氏投出同等分量的东西,以此结盟。

  郁澹笑了笑。

  他的底牌可比楚衡要有用的多。

  他缓缓说道:“徵太子当年没死。”

  昱文帝去世后,徵太子年幼无知,却也因此陷入了必死之局。

  郁氏铤而走险,将一个病逝的男童尸首泡烂,将徵太子换了出来,这才给郁氏一族留下了退路。

  而徵太子天威神猛,十岁那年知晓了自己身世之后,便一言不发地投身行伍,此后数年一步一阶,一兵一卒皆由他亲自收服。

  他之所图,不是为了效忠天子。

  而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

  楚衡瞳仁骤然一缩,对他这一袭话震惊万分。

  一盏茶后,郁琤放下手中的空杯,料定他二人谈话将将结束,便令人打开密室中一道小门。

  果不其然,片刻便有二人从小门内走出。

  楚衡心中一再惊叹。

  郁府的密道竟然可以一直通往镇北侯府!楚衡看着郁琤,想到郁澹方才的话,声音也微微颤抖,“您……您就是那位?”

  郁琤口吻平静道:“不然阁下以为我与桓惑有何深仇大恨?”

  宫里的那位天子岌岌可危之时,郁琤都从未过问半分。

  他现在等的就是桓惑沉不住气的那一刻。

  翌日清晨,玉鸾早起以后惦记起郁琤的交代,便去了前厅,瞧见郁琤一早便在那处等她。

  郁琤见她过来,令她坐下说话。

  “你先前欺骗背叛于我,我全都可以原谅你,不过我尚且还有两个条件。”

  玉鸾神色微微缓和,为自己终于哄得这大畜生原谅她而大大地缓了口气。

  “郎君请说。”

  郁琤朝她看去:“头一件事情倒也不难,我已经为你找回了你阿兄,不日我便安排你二人兄妹相认。”

  玉鸾愣住。

  “阿兄……”

  “不错,你的阿兄乃是楚鎏。”

  至于楚衡本人慎之又慎,在这节骨眼并不会轻易露面。

  玉鸾心中微微震惊,没曾想楚鎏竟然同郁琤私底下勾搭上了!

  “嗯……”

  她心虚万分,赶忙询问第二件事情。

  郁琤却慢条斯理,不急不慌地呷了口茶,才缓缓说道:“第二件事,我要你同我定下婚约。”

  玉鸾更是诧异,“什么?”

  郁琤看着她整个人都惊呆了的模样,心想这个女人此刻一定在内心狂喜吧?

  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给她甜头。

  他压着眉头说道:“我只是在履行承诺罢了。”

  “倒……倒也不必如此。”

  玉鸾的声音甚是发虚,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楚氏女郎。

  “我不是说了,便是做郎君身边的一只狸奴也是欢喜的……”

  她话未说完,却瞧见那位风轻云淡的镇北侯陡然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将她的话顿时打断,“你想得可真多,我只是要利用楚氏罢了。”

  先前一口一个不肯做妾也就算了。

  现在给她做夫人不要,竟然要做他的小猫咪,她可真是不识好歹!

  玉鸾闻言又不免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利益关系么?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她都无所谓了……

  到时候她的假身份揭穿那日,她只不过是个夺走楚鸾身份的恶毒女郎,这场婚事自然也就不算数了。

  除非楚鸾自己愿意,那么这又是另一说法了。

  玉鸾想完这些,稍稍抛开了些心里负担。

  待她离开厅中,盲谷才不满道:“侯爷已经决定好了吗?”郁琤口吻并不在乎,“只是个夫人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名分。”

  和溪迟疑,“可侯爷这辈子只能娶一个夫人?”

  盲谷不屑反驳,“等侯爷大业得成,夫人当然是要多少有多少……除非是那个位置。”

  郁琤忽然莫名地朝他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给她最好的那个?”

  可他看上去那么好说话吗?她想要的,他就都会给?

  他的神色愈发严谨起来。

  况且有些位置还需慎之又慎,世家卓越女子都未必轻易可得,玉鸾这般背景复杂的就更是不可能了。

  盲谷:“???”

  没有啊,盲谷在心里呐喊:他是坚决支持郁琤什么都不给那个女人的!

  郁琤蹙眉扫了他一眼,心说最近自己这两个部下是怎么回事,总是暗示他一些不该暗示的东西。

  就连盲谷也被玉鸾给策反了不成?

  郁琤心想就算这样,他也不会轻易动摇的。

  不过盲谷跟了自己那么多年,表面上是下属,其实都是自家兄弟。

  如果他真的很想涨点月例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

  临近月末,玉鸾见到了自己所谓的兄长楚鎏,与对方虚情假意相认一场,心中想的却是真正的楚鸾。

  对方落到了郁琤手中,难不成将答应她的事情当真了,未曾同旁人承认过自己的身份?

  玉鸾心想,不管怎么说这都与她无关,她只等桓惑一死,便只管想法子脱身离开。

  郁琤晚上回来,心情却好极。

  他将婚书拿给玉鸾看过,又对她说:“长青观的长青道长道行高深,一眼就看出了你我生辰八字简直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他说着扫了玉鸾一眼,恍若漫不经心说道:“难怪外界都传它灵验至极。”

  玉鸾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心说这哪里是她的生辰八字?这是楚鸾的生辰八字才是……

  她讷讷道:“郎君又何必如此迷信?”

  郁琤神色微凛,语气严肃:“鬼神之事必须敬重,长青道长声望端重,所说的话字字如玉,句句如金,容不得你我不信。”

  玉鸾心说行吧,那他和楚鸾确实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郁琤交代完这些之后,便又摸出了一块精美无比的玉佩交递给她。

  他与楚氏定下亲事并未搬至明面。

  此事对于楚氏而言完全是一剂定心丸,等事成之后,郁楚二氏才会更进一步。

  眼下玉鸾仍是桓惑养女,一切也皆要她一同配合。

  “你我既有婚约在身,便该交换信物才是。”

  玉鸾接过那物,更是牙疼。

  他分明很是认真的模样,让她很难不感到心虚。

  “要不郎君暂且将这块玉收回去,待我寻到合适的信物再拿来与郎君交换……”

  郁琤睨她一眼,坚持令她收下,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质地颇劣的玉石。

  那玉石上还坠着尤为熟悉的络子。

  可不管是那玉石还是那络子,都是玉鸾最为眼熟的东西。络子就是她前不久送给郁琤的络子,却被他转手扔了,没想到这个大畜生又捡回去了?

  但那块玉石……

  玉鸾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稍稍停滞了下来。

  那块玉石……分明就是她寻觅已久的钥匙!

  郁琤说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头次欢好之后,你便留了个定情信物于我?”

  他先前嫌这玉石粗陋劣质,一直不愿戴在身上。

  但如今想来,这块玉石见证了他们缘分的开端,何尝不具备着特殊意义?

  他日日私下盘摩,反倒越看越顺眼,就像玉鸾此人,可爱无比。

  这是一块钥匙形状的玉佩。

  京中曾流行过这式样一段时日,后来玉鸾积攒的钱财无处可存,便灵机一动,将它锁在郊外一处宝库,且用玉石作为钥匙。

  因无人能想到玉石可当钥匙,所以不会有人在意,且玉石劣质,连翠色都少的可怜,还不如随手捡来的精致石头打磨一番。

  所以玉鸾也不担心有人觊觎钥匙本身。

  她日日带在身上当个装饰,唯一的失误就是与郁琤的头一回。

  玉鸾冷不丁地产生了一种预感。

  她该不会真的快要解脱了吧?

  不管桓惑下场如何,但只要他开始发动,想要篡夺皇位,那么昱京必然大乱,无暇顾及到她。

  到时候玉鸾只要带着自己的钥匙离开,也是一样。

  “郎君……”

  玉鸾伸手想要碰那钥匙,郁琤反而直接痛快地送到了她的手里。

  玉鸾诧异无比。

  却见他面露得意道:“给我系上。”

  玉鸾握住那玉石的手指微微颤抖,真想现在夺门而出,直接逃走。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不甘不愿地给大畜生系在了腰上。

  郁琤随手拨弄了两下,见玉鸾始终忧心模样,嘴上仍是勉为其难地对她说道:“虽然它面目丑陋不堪,但我也仍会日日戴在身上,不离不弃就是。”

  玉鸾:“……”

  那她还得谢谢他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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