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弹琴好像黄牛上吊?_沉迷男主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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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弹琴好像黄牛上吊?

  花园之行效果并不是很好。

  他说的话玉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呵欠。

  他并不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只当她感到很是枯燥无趣,一时之间,连他手里的鲜花也枯萎了下去。

  从花园里回来之后,内侍都忍不住暗暗帮郁琤感到着急。

  “陛下可有瞧见窗外那只鸟儿?”

  郁琤兴致索然地往窗外扫去,瞧见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鸟。

  内侍温声道:“这些鸟儿生来便知晓要将自己心爱的虫子喂给心爱的雌鸟吃,它们直接点的方法反倒惹得雌鸟们很是欢喜。”

  郁琤眸中不屑,“人是人,鸟是鸟,二者怎可混为一谈。”

  内侍讪笑,“也是一样的,就好像人贪钱,一些鸟儿也喜欢偷些亮闪闪金灿灿的东西,有些还专程挑出最好看的给雌鸟,叫雌鸟心甘情愿为它下蛋。”

  郁琤黑眸中掠过一丝迟疑。

  他原本是不信的。

  但将金灿灿的东西拿给雌鸟去哄对方欢心,那雄鸟可不就是他本尊么?

  郁琤依稀还记得自己当初对玉鸾出手阔绰的场景。

  那时在昱京上下便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了,大抵也是因为如此,她那时才对他更加死心塌地吧?

  内侍仍继续道:“有些事情大可不必搞得如此复杂,最原始的方法兴许也能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

  郁琤看着那只灰不溜秋的鸟儿陷入沉思。

  午后,玉鸾躲着休憩了片刻,待醒来之后,只觉神清气爽。

  侍女见她醒来,不免从旁提醒,该去伺候陛下。

  玉鸾迟疑说道:“我才休息了半个时辰罢了……”

  怎么着也该轮换轮换才是。

  侍女抿唇笑说:“修仪同奴们不一样,主上叫修仪要贴身伺候才行。”

  玉鸾见她们无人肯替她前往,又唯恐郁琤怪罪,这才匆匆赶回他身边伺候。

  郁琤吩咐膳房制作了羹汤,传上来后,他见那汤色香味俱全,心说她眼下与他还有嫌隙,直接叫她喝她也是不肯的。

  玉鸾拿来一只干净玉碗为他盛满奉上,他顺势尝一口,道:“味道有些苦了。”

  玉鸾正想说她去叫人重做,郁琤却抬眸朝她看去,“你尝一尝。”

  玉鸾有些犹豫,当他要自己试试苦味,便另盛一碗尝了一口。

  “味道如何?”

  郁琤问她。

  玉鸾倒是没尝出什么苦味,只柔声道:“口感极鲜极美,且肉质细腻,入口即化。”

  郁琤眸中露出满意的情绪,对她道:“再喝一碗。”

  玉鸾忙推辞道:“妾如今身份卑微,尚且还在受罚期间,怎可……”

  郁琤见她又开始妄自菲薄起来,只把脸一沉,将那碗主动往她面前推去,“分明就有些苦,你再细尝。”

  玉鸾心里骂他,只得继续又尝了一碗,倒是喝得胃暖心热,很是熨帖。

  坐在她对面的大畜生又满脸期待地问:“好喝吗?”

  玉鸾面无表情道:“不好喝,苦。”郁琤:“……”

  诚然,他确实想叫她多喝点汤补补身子,结果是对的,但这个过程似乎有些不对。

  到晚,天暗了下来。

  外边星夜清朗无比,暗蓝的天幕上,星月愈发璀璨。

  玉鸾见夜已深,而郁琤仍在批阅奏折,她这才过去低声提醒道:“陛下该休息了……”

  郁琤“嗯”了一声,才从那堆小山般的奏折里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叫她等了许久。

  他阖上手中的奏折,起身回了寝殿。

  更衣之时,玉鸾少不得也要上前伺候。

  玉鸾替他解开衣袍,确实也有些困了,眼皮子疲惫地不大撑得开,思绪也渐渐散漫起来。

  郁琤垂眸,瞥见她双眸半阖,仔细替他解开扣子的专注模样。

  她的长睫卷翘浓密,似蝶翼般柔美,素日里单为她那双雾眸点缀。

  她的鼻梁挺翘可爱,嘴唇润泽殷红,每一处几乎都被他疼爱时爱不释手地亲吻过。

  他喉结微微滑动,眸色也似夜色一般渐渐幽深些。

  玉鸾中规中矩地替他脱去外衣及中衣,乃至解开里衣时,指背触碰到他坚实滚热的胸膛时,她陡然清醒些,瞧见了他麦色健壮的身体,这才发觉自己差点就将他脱了个干净。

  偏偏这个大畜生什么也不说,就用着很是怪异地眼神盯着她看。

  玉鸾迟疑地替他阖上衣襟,遮住他的胸膛,咬唇道:“这件应该不用脱了吧……”

  郁琤“嗯”了一声,她松了口气,转过身去将他其他衣服挂上,却毫不设防被他勾倒在他怀里。

  她吓了一跳,脚下也没站稳,整个后背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热意陡然间袭来,近乎灼烫到了她,叫她很是不适。

  到了这会儿,郁琤终于忍不住直接问出了口:“你恼我了?”

  “陛下……”

  玉鸾被他铁臂箍着腰,耳旁却又一热,听他低声道:“没人的时候叫我狻奴。”

  玉鸾被这称呼酸得想生鸡皮疙瘩,只咬牙不喊,他便要俯下身去吻她。

  她却生出了倔意,也不肯张嘴,他按住她的细弱的肩,才稍稍大了些力气,就听见她闷哼的声音。

  他僵了僵,到底还是退开几分,玉鸾只睁大了眼眸,似惊讶地看着他。

  郁琤敛去眸底的别扭,只沉声道:“你总喜欢将事情藏在心里,有时教我亦是有些琢磨不透……”

  玉鸾听到这话,轻道:“陛下不生我的气了?”

  郁琤摇头。

  “可你撞见我推了赵美人……”

  郁琤问她,“你推了吗?”

  玉鸾小声地答了一句“没有”。

  郁琤吻了吻她的鬓发,“那我就相信你。”

  玉鸾若有所思道:“那陛下为何还要罚我?”

  郁琤蹙眉。

  他能怎么说呢?

  他这么爱惜颜面的男人,去她那儿一回就被她赶走一回。指望她主动来见自己,偏偏望穿秋水也等不来。

  他下意识板着脸反问她:“你觉得呢?”

  玉鸾见他这幅冠冕堂皇的模样,似乎又看穿了什么。

  她没忍住笑了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相信她。

  其实她从来没指望过旁人相信自己。

  所以他不相信她,她也只当做常态,他说相信,反叫她有些意外了……

  “郎君……”

  她的口吻绵软下来。

  这一声“郎君”差点叫得跟前大畜生热泪盈眶。

  郁琤情不自禁想要噙住她红嫩的唇瓣,却被她用手挡回。

  玉鸾轻轻地将他抵住,不许他亲近自己。

  “今日我没有准备……就请郎君改日去我那儿,我弹琴给郎君听吧。”

  郁琤黑眸透亮几分,见她分明是主动邀请了他,将个台阶结结实实的铺在了他脚底下。

  他忙收敛住愉色,故作矜持地答应下来。

  玉鸾心道她旁的不说,弹琴便最是难听。

  他不想她赶他走么?那就端看他听着琴音捏鼻子的模样了。

  玉鸾想到那场景,就甚是想笑。

  经过近身彼此了解之后,那个女人总算是待他和颜悦色起来。

  郁琤心情很好,又宣诏下去,只说玉修仪静思改过,温柔贤良,赏其云绡霞缎以示嘉奖。

  后宫众人虽说不上是目瞪口呆,但也明显感觉到天子嘴上说要惩戒玉修仪,分明也惩戒了个寂寞。

  放眼望去,就没听说过哪个妃嫔犯了错后是得赏赐的……

  细思之下,想来那玉修仪自有一身媚骨迷惑天子。

  指不定就是经了怎样魅惑的一宿,这才勾得天子五迷三道。

  众人纷纷掩住腹中妒忌,不耻唾弃。

  这日,容殷宫的林淑媛特意邀请了郁琤后日晚上来她的生辰小宴。

  林淑媛借着这个事情,将后宫妃嫔都邀请了一遍,除了刘太后和崔淑媛那儿回绝了她,其余几乎都答应了下来。

  郁琤本也懒得搭理,却听内侍说玉修仪也答应了回去,这才松缓眉心答应下来。

  内侍心说这回他总没有猜错天子的心意了。

  说来说去,天子往日里但凡犯病的时候,症结所在多半都在那玉修仪的身上。

  这厢玉鸾答应下来赴宴,却恰恰是因为她一回来,便发觉青娇人不见了。

  剩下个青娥同她说道:“青娇见这儿没甚前途,听说又有修仪答应放她离开的准话,这才自己收拾了东西去了容殷宫了。”

  玉鸾诧异地扫了青娥一眼,见对方神色并无异样。

  只是青娇当初分明是怎么撵也撵不走的姿态,怎么她才离开没多久,对方就自己主动离开了?

  等到林淑媛宫中的内侍送来请帖,玉鸾迟疑了一瞬,也很快答应了下来。

  她生平阅人无数,青娇那孩子虽不那么聪敏,却是个心眼实在的,且又是头一个劝玉鸾好的人。玉鸾虽不知道她怎么跑去了林淑媛那里,但还是想去看一眼再说。

  至后日到来,玉鸾穿着水粉绣缠枝莲纹云缎裙,绾了个清爽的堕马髻,插上水碧玉插梳,一对喜鹊登枝步摇,耳上坠着粉色碧玺,这才拿上一只美人团扇往那容殷宫去。

  经了头一回的事情,她再刻意低调朴素也没甚意义。

  如今自然是紧着怎么舒心好看怎么打扮。

  到了那容殷宫后,说巧不巧,便叫玉鸾先碰到了端着托盘送茶水的青娇。

  玉鸾将人叫住,见青娇诧异地朝她看去。

  “修仪……你怎来了?”

  玉鸾并不回答,只是缓缓问她:“你怎来了容殷宫?”

  青娇眸色微黯,低声道:“奴……奴想明白了,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是奴对不住修仪。”

  玉鸾见她这般神态,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她不是个擅长安抚旁人的人,甚至可以说,她这么多年来,除了一起长大的亲人以外,几乎连个多余的朋友都没有。

  她思索片刻只温声道:“罢了,既是你自己选好的,我也不勉强你。”

  青娇听她这话,脑袋压得更低,“嗯”了一声便匆忙将手里的东西送走。

  玉鸾见她神态分明闪闪躲躲,暂且将此事按在心底。

  玉鸾被侍女引来,林紫嫱见她到这儿,似乎同身边的妃嫔说笑了一句什么。

  玉鸾让青娥奉上礼物,林紫嫱当着众人面前打开,旁边一个妃嫔看见是个鼻孔粗的金钗,很是尖酸刻薄道:“哟,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暴发户,就连金子都能打造得这般粗鄙丑陋,真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林紫嫱扶了扶簪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微微不屑说道:“咱们这些世家出来的女子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这等俗如粪土之物,不过也算是玉修仪有心了。”

  玉鸾淡声说道:“淑媛不必在意,我也只是在抽屉里随手捡的,这物是否粗鄙丑陋,俗如粪土我倒也没有在意,只当这是主上所赠就是个好东西罢了。”

  她这话一说,方才说这些话的妃嫔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活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玉鸾悠然入席。

  侍女捧着那礼盒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颇是犹疑问道:“淑媛,这东西……”

  林淑媛怒道:“什么东西,你耳朵聋了不成,没听见人家说这是主上赏赐的金簪?”

  她看着那丑丑壮壮的簪子,一时之间也无法昧着良心夸赞,只能忍气吞声道:“玉修仪此礼赠得贵重,快快收起,好好存放。”

  侍女退下。

  旁边的妃嫔一时有些讪然,少不得要看着林淑媛的脸色。

  这林淑媛家世本就比她们都好,且入宫来就是淑媛之位,也比众人都高,是除了崔淑媛以外最有可能率先成为淑妃的妃嫔。

  偏偏那崔淑媛一直生病,且迟迟不肯露面,这么些时日下来,能被拉拢的妃嫔几乎都站到了林淑媛这边。

  林淑媛身旁的妃嫔们又抛开这事,说起好笑的事情来开解她。

  林淑媛这才缓了缓眉心,与她们说说笑笑开来。

  这些女子正热闹着,却突然听见内侍通传,天子竟亲自临席。

  林紫嫱转而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体面,可以请到郁琤。

  众妃嫔也高兴坏了,纷纷觉得自己今日来是来得值了。

  但见郁琤真落脚到了这地儿,林紫嫱忙前忙后,急不可待地让人布置起来。

  郁琤入席,自然也是坐在了首位,他坐下之后放眼望去,终于在底下一个偏僻位置找到了玉鸾。

  只是他一过来时,便第一时间发觉玉鸾似乎被其他的妃嫔给孤立了的场景。他忍不住皱眉,心说这些女人离他的女人这么远做什么?

  莫不是自觉不配,这才不敢玷污了她周身宛若遗世独立的高贵气质?

  他暗暗摇头,没曾想这些女人都还挺自觉的。

  旁边林紫嫱则娇羞道:“陛下肯来,真真叫妾蓬荜生辉。”

  郁琤颔首,见她就要开席,便绷着脸指了指玉鸾那一桌席,“玉修仪面前的菜色为何比旁人都少?”

  林紫嫱抻着脖子仔细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就交代要给玉鸾个下马威瞧瞧。

  只是她坐在郁琤最近的位置,都尚且看不清玉鸾桌上的东西,这位天子眼力竟出乎寻常地好,连玉鸾面前的菜少了都看得出来。

  “林淑媛可是钱财不济?”

  天子莫名地打量着她,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说,明明穷酸还摆什么阔,活生生地丢人现眼。

  林淑媛讷讷地答不上,脸红到几乎能滴血了。

  “快……快给玉修仪换上好的酒菜。”

  她捏着帕子拭了拭滚烫的脸颊,在这面多妃嫔面前被问这种问题,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玉鸾见那些侍女如临大敌一般,赶忙过来把她桌上瞬间清空。

  旁边那些妃嫔们都幽幽地盯着她,叫她亦是很不自在。

  她本来就不是专程吃酒席的,他倒也不必这么高调……弄得她很是尴尬。

  周围的人终于不敢再小声议论。

  待酒席开始之后,气氛才稍稍松缓几分。

  玉鸾抿了口果酒,看着林淑媛让人准备的歌舞表演,才渐渐感到几分闲适。

  她略略思考,打算再等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席回华琚宫早早歇息。

  这时歌舞忽然退去,侍女们搬来琴桌琴凳,又捧来一张古琴摆放在中央位置。

  林淑媛强忍着先前难堪,若无其事对郁琤道:“陛下,今日妾亦准备了一首曲,想要弹奏给陛下与诸位姐妹。”

  众人没想到她竟然还藏了这一招,这下这位林淑媛怕是少不得要在天子面前好好露上一手了。

  在这京中,林紫嫱这人虽然为人娇蛮刁钻了些,但她的琴艺在那些世家女子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绝。

  据说听过她琴音的人,三日之内都久久不能忘怀,今日总算叫她找到机会展示给郁琤看了。

  她起身在琴桌前坐下,又试了试音色,懂琴的人听了,便发觉这琴音古朴清润,连琴也是上等好琴。

  林紫嫱手指如兰,在细弦上轻拢慢捻,优雅至极。

  郁琤却冷不丁想到了玉鸾对他说过会弹琴的事情。

  他见众人颇为钦慕地看着林淑媛的模样,不禁暗暗摇头。

  林淑媛弹奏得固然可以。

  但那是因为她们还没有见过玉修仪弹琴吧?

  林淑媛一曲琴罢,众人回味无穷,齐齐鼓掌。

  林淑媛习惯这般众星捧月的场景,只不卑不亢地朝首座的天子柔婉一福,这才回到座位上。

  她正要叫人将琴收走。

  郁琤却对人道:“勿动。”

  准备收琴的侍女们又顿时退到一旁。玉鸾见他忽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不知为何,心口蓦地一跳。

  郁琤朗声说道:“玉修仪也会弹琴,烦请诸位与孤共享。”

  玉鸾双手一颤,差点把面前的桌席掀翻。

  他疯了吗?竟然让她弹琴?

  要知道玉鸾这么多年来只以美貌出众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学来学去都始终精通不了那精致的琴棋书画。

  其中琴艺尤为堪忧……玉鸾依稀还记得自己前不久把这弹琴的事情当做是个捉弄他的事情,没曾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人这么快就轮到了她。

  旁边妃嫔见她如同石雕一般坐着不动,便柔声催促。

  玉鸾被众人盯着,压力倍增。

  林淑媛心里直冷哼,心说这天底下就没几个人弹琴能弹过她的,这玉修仪弹了也正好是自取其辱才是!

  “玉修仪莫不是不想给妾这个面子?”

  林淑媛无不挑衅地笑说。

  玉鸾别无他法,她心里将郁琤反复辱骂,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

  众人心中暗暗防备,甚至有人揣测天子亲点,只怕她的琴艺未必会在林淑媛之下。

  也有人不屑,暗指她投机取巧,弹琴恐怕也只是稍稍优越于寻常人,恰好天子喜欢罢了。

  便在这样阵阵揣测之下,那位玉修仪便坐在了琴桌之前,双手落在琴弦上的姿势也并无生涩与错处,显然也是学过琴的。

  众人摒弃呼吸,但听那精妙上等的琴弦发出了一声惨叫。

  玉鸾面无表情地弹了一首仿佛得知了丈夫出轨后老黄牛上吊的谱子。

  朱美人手里的酒液撒了出来,李修仪筷子上的菜掉到了桌上,有人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连林淑媛准备好将她视作自取其辱的心态也彻彻底底地裂开了一道裂缝。

  这哪里是自取其辱,拿她同自己相比,才是侮辱了自己的琴艺……

  郁琤听着琴音,看着那个女人沐浴在皎洁月光下的模样,简直比月宫里下凡来的嫦娥都要更加美上三分,她那两只优雅抚弄琴弦的手指恰如两朵高雅兰花,她的脸颊白皙嫣美,时而严肃,时而颦眉,似乎跟着琴谱之中的情绪游走,叫他心神都被她所撷取,半点也分不出神来注意旁人。

  一曲罢了,满场寂静。

  郁琤率先带头鼓掌,不慌不忙却又很是笃定的“啪”“啪”“啪”三声。

  这位表情高深莫测的天子此刻一脸欣赏。

  不愧是她……

  不过他刚才光顾着欣赏她月下弹琴的美丽,都忘了她弹得如何。

  不过是她弹的,定然是差不到哪里去了。

  他转而对自己的小内侍吩咐道:“赏玉修仪两箱黄金,三箱南珠。”

  内侍双腿一颤,差点给他跪下。

  他娘的,这个男人还能不能有点情趣?

  人家都是赏个钗赏个镯,他却成箱成箱地往华琚宫里搬运,明明是一国之君,却活生生像个暴发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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