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自我的障壁
“放开我！”
安藤瞳子猛烈地挣扎着。
虽然雨已渐停，可阴沉的天空仍旧黑的格外的早，本就是计划抛尸的地点，周遭十分荒芜，没有人烟。
恶向胆边生！
这个小女孩，本就是要被谁杀掉的，那么只要他在这里处理好一切，那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吧……
绯玉丸几欲出手，可是又忍住了。
因为安藤瞳子与猥琐男两僵持住了。前者本因为是超能力者而强壮，但是失血虚弱，后者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也是虚的不行……
旗鼓相当的对手。
“所有人，所有超能力的源头都是同一个，你可以把那看作是一条巨大的洋流，而超能力则是通过内心的空洞从洋流中窃取水源。”
“同一个？”
琪琳也有些好奇，因为超能力这种东西根本不正常。
之前在怪物那里就听说过这些概念，之后和首脑也分析讨论过，不过怪物诉说的东西太过碎片化，也太谜语了，根本不能作为完整的证据链条。
她和首脑倒是做出了几种猜测，可是其中猜测脑补的成分太大。
“是的，同一个，之前毁灭的诸神联盟，他们的信条您应该清楚吧”作家问。
“所有超能力者都是神明？”
“也可以这么说。”作家感叹，“他们通过错误的推理过程，得到了正确的答案……至少一部分是正确的。”
“不仅是超能力者，还有所有的智慧生物，还有没智慧的，甚至有机质与无机质的一切，都是同根同源的。”
“这个宇宙有意识，嗯，各个文明对祂的称呼不太一样，我们就拿英文字母a代替吧。a无形物质，不可描述，祂在宇宙诞生之前就开始在一切的底层流淌着；但是这样很无聊，于是祂就开始睡大觉，睡梦中诞生了各种各样的念头——那就是万事万物。”
“祂似乎没睡着？”琪琳有些疑惑，她之前也接触过……
“那是祂的潜意识，接纳崩坏的，祂只会觉得发现了新的玩具。”
琪琳看了作家一眼，她知道崩坏！
“你好像懂得很多吗？”
“事实上也许比您想象的还要多，毕竟你知道的，拥有时间能力，所以我这人活的稍微久了一点，经验比较丰富……”
安藤瞳子踢到了猥琐男的下身，一记暴击！
后者滚倒在地，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好像真的发怒了，他从车上抽出了平常只是在威胁时才会动用的棒球棍！
“听起来有些像那些神话和话本中的吹逼的故事。”琪琳这边却还在不紧不慢的吐槽。
她并不是相信作家，而是相信绯玉丸！
“您也可以当做一个故事来听。”作家无所谓的摆手。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的话，我可做不到把它当成故事。”琪琳摇头，“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的人类，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在梦中虚构的呢？”
“你可以创造出肉体？”作家反问。
“对。”
“你也可以伪造出记忆和灵魂。”
“是的。”
“那么将这二者结合，你所制造的假人，和普通意义上的真人有什么区别呢？”
琪琳摇头：“能生育，能思考，能创造……除了过去是被虚构的以外，没有任何区别。”“这就对了。”
作家点头：“到了我们的这种程度，真实与虚假的边界早已模糊……唯力量永恒。”
“能够做到，便是真的。”
这时安藤瞳子瞪大了双眼。
她不想死。
她还想更多的和琪琳大人待在一起！
她还想更进一步……
她从未如此渴望过力量。
不仅仅是此刻的绝境，更是一直以来内心累积的无力感，陪在琪琳身边，又无法参与她的计划……
“第一个阶段，超能力刚刚诞生，这时刚汲取了一点点水，空洞处就会紧急生成一个自我的障壁。”
打破壳……
“这层障壁，既是阻止超能力更近一步提升的墙壁，也是保护着未能完全孕育完成的自我的蛋壳。”
打破自己的极限！
“如果他人强行打破，那尚未成功孕育的自我就会彻底溶解到那条包含着一切的众我洋流当中，成为植物人。”
名字……
“只有自己从内向外打破，足够坚韧的灵魂才能在洋流中汲取力量，游动的同时保持自我。”
“名字是……”
“启示录！”
玄奥古怪的音节从她的口中说出，奇怪的是，她能够理解那个词的意思。
那个猥琐的黑道男怔在了原地，手中的棒球棍高举，但肌肉锁死了他的一切行动。
“铛。”
棒球棍掉落到了地上，他静立着，仿佛聆听启示的罪人。
“看，就是这样！”作家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目睹了一只小鸡出壳一样。
安藤瞳子直视着黑道男的双眼。
“你有罪。”
“是的……”
他脸上的疯狂一丝丝剥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与绝望的悲伤。
“我有罪！！”
他涕泪横流，忽然整个人猛地向悬崖处发起冲锋。
他要自杀！
“死亡并不能赎罪！”
安藤瞳子一句话，让他停住了。
“死亡只是你个人的逃避，曾经的罪孽不会有一点消减。”
他颤抖着，缓缓跪倒在地。
说实话，看着他的样子，琪琳总感觉那人的嘴里会突然蹦出来句“教练，我想打篮球”。
“去行善，去赎罪，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感谢您的教导……”
“圣人制成，她的这项能力，在未来是这样命名的。”作家说。
“很可怕的能力，针对罪孽，审判欲望，直接把人变成无欲无求的圣人人偶，今后这个男的算是废了。”
作家简介：“不过要我说，这个能力用来批量处理恶徒确实好用，瞬间完成改造让他们回归社会，而且不会伤及个人的思考能力，被改造后会很‘善良’很‘听话’，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变成廉价劳动力。”
“就像是阉割掉的小猫小狗那样~”
琪琳：“……”
这么一听，确实是很方便的能力。
细细想想，这种精神阉割，真是比死刑还要恐怖的刑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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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瞳子猛烈地挣扎着。
虽然雨已渐停，可阴沉的天空仍旧黑的格外的早，本就是计划抛尸的地点，周遭十分荒芜，没有人烟。
恶向胆边生！
这个小女孩，本就是要被谁杀掉的，那么只要他在这里处理好一切，那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吧……
绯玉丸几欲出手，可是又忍住了。
因为安藤瞳子与猥琐男两僵持住了。前者本因为是超能力者而强壮，但是失血虚弱，后者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也是虚的不行……
旗鼓相当的对手。
“所有人，所有超能力的源头都是同一个，你可以把那看作是一条巨大的洋流，而超能力则是通过内心的空洞从洋流中窃取水源。”
“同一个？”
琪琳也有些好奇，因为超能力这种东西根本不正常。
之前在怪物那里就听说过这些概念，之后和首脑也分析讨论过，不过怪物诉说的东西太过碎片化，也太谜语了，根本不能作为完整的证据链条。
她和首脑倒是做出了几种猜测，可是其中猜测脑补的成分太大。
“是的，同一个，之前毁灭的诸神联盟，他们的信条您应该清楚吧”作家问。
“所有超能力者都是神明？”
“也可以这么说。”作家感叹，“他们通过错误的推理过程，得到了正确的答案……至少一部分是正确的。”
“不仅是超能力者，还有所有的智慧生物，还有没智慧的，甚至有机质与无机质的一切，都是同根同源的。”
“这个宇宙有意识，嗯，各个文明对祂的称呼不太一样，我们就拿英文字母a代替吧。a无形物质，不可描述，祂在宇宙诞生之前就开始在一切的底层流淌着；但是这样很无聊，于是祂就开始睡大觉，睡梦中诞生了各种各样的念头——那就是万事万物。”
“祂似乎没睡着？”琪琳有些疑惑，她之前也接触过……
“那是祂的潜意识，接纳崩坏的，祂只会觉得发现了新的玩具。”
琪琳看了作家一眼，她知道崩坏！
“你好像懂得很多吗？”
“事实上也许比您想象的还要多，毕竟你知道的，拥有时间能力，所以我这人活的稍微久了一点，经验比较丰富……”
安藤瞳子踢到了猥琐男的下身，一记暴击！
后者滚倒在地，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好像真的发怒了，他从车上抽出了平常只是在威胁时才会动用的棒球棍！
“听起来有些像那些神话和话本中的吹逼的故事。”琪琳这边却还在不紧不慢的吐槽。
她并不是相信作家，而是相信绯玉丸！
“您也可以当做一个故事来听。”作家无所谓的摆手。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的话，我可做不到把它当成故事。”琪琳摇头，“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的人类，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在梦中虚构的呢？”
“你可以创造出肉体？”作家反问。
“对。”
“你也可以伪造出记忆和灵魂。”
“是的。”
“那么将这二者结合，你所制造的假人，和普通意义上的真人有什么区别呢？”
琪琳摇头：“能生育，能思考，能创造……除了过去是被虚构的以外，没有任何区别。”“这就对了。”
作家点头：“到了我们的这种程度，真实与虚假的边界早已模糊……唯力量永恒。”
“能够做到，便是真的。”
这时安藤瞳子瞪大了双眼。
她不想死。
她还想更多的和琪琳大人待在一起！
她还想更进一步……
她从未如此渴望过力量。
不仅仅是此刻的绝境，更是一直以来内心累积的无力感，陪在琪琳身边，又无法参与她的计划……
“第一个阶段，超能力刚刚诞生，这时刚汲取了一点点水，空洞处就会紧急生成一个自我的障壁。”
打破壳……
“这层障壁，既是阻止超能力更近一步提升的墙壁，也是保护着未能完全孕育完成的自我的蛋壳。”
打破自己的极限！
“如果他人强行打破，那尚未成功孕育的自我就会彻底溶解到那条包含着一切的众我洋流当中，成为植物人。”
名字……
“只有自己从内向外打破，足够坚韧的灵魂才能在洋流中汲取力量，游动的同时保持自我。”
“名字是……”
“启示录！”
玄奥古怪的音节从她的口中说出，奇怪的是，她能够理解那个词的意思。
那个猥琐的黑道男怔在了原地，手中的棒球棍高举，但肌肉锁死了他的一切行动。
“铛。”
棒球棍掉落到了地上，他静立着，仿佛聆听启示的罪人。
“看，就是这样！”作家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目睹了一只小鸡出壳一样。
安藤瞳子直视着黑道男的双眼。
“你有罪。”
“是的……”
他脸上的疯狂一丝丝剥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与绝望的悲伤。
“我有罪！！”
他涕泪横流，忽然整个人猛地向悬崖处发起冲锋。
他要自杀！
“死亡并不能赎罪！”
安藤瞳子一句话，让他停住了。
“死亡只是你个人的逃避，曾经的罪孽不会有一点消减。”
他颤抖着，缓缓跪倒在地。
说实话，看着他的样子，琪琳总感觉那人的嘴里会突然蹦出来句“教练，我想打篮球”。
“去行善，去赎罪，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感谢您的教导……”
“圣人制成，她的这项能力，在未来是这样命名的。”作家说。
“很可怕的能力，针对罪孽，审判欲望，直接把人变成无欲无求的圣人人偶，今后这个男的算是废了。”
作家简介：“不过要我说，这个能力用来批量处理恶徒确实好用，瞬间完成改造让他们回归社会，而且不会伤及个人的思考能力，被改造后会很‘善良’很‘听话’，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变成廉价劳动力。”
“就像是阉割掉的小猫小狗那样~”
琪琳：“……”
这么一听，确实是很方便的能力。
细细想想，这种精神阉割，真是比死刑还要恐怖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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