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空洞天使”
奥多摩町荒郊，琪琳当时丢弃素材仓库的地方。
下载好卫星地图之后，绯玉丸在上面随便找了片绿色的树林，一看就很偏僻的地方。
一位栗色短发的少女坐在树枝上，摇晃着双脚。
她的身上只穿了分拣厂中给素材统一的穿着的简单披挂，简单描述一下，这就是一块长条形的白布，中间开了一个套过头的洞，然后侧面用带子随随便便绑住。
优点是穿脱都很简单，缺点是根本遮不住什么，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可以从侧面一览无余。
也许这在某些人眼中也是奇怪的优点？
可是她却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笔记本和笔，在书写着什么。
晨曦的阳光穿过树林洒下，这时正巧一阵微风吹过书页翻动。
“虽然没有抓到目标，但清道夫们还是拿到了足以交差的痕迹。
“队长却不想立刻返回，因为这样回公司得到的注定会是责骂。
“就在这时，一位孤身走在道路一侧的栗色短发少女进入了他的视野。
“就把她抓回去交差好了……这样想着，他命令手下停下了车。
“少女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便被清道夫们带回了公司，而他们之前在沙滩上寻找到的痕迹，也早已被队长忘在脑后。
“那会是灾祸的种子。”
（中间数页没有被风吹起）
“她会救……”
（大段被涂划掉的痕迹）
“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救出。”
“因为吸收的麻醉液体较少的缘故，安藤瞳子醒来的比其他人稍早了一些。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光，从此她便决定追逐那（这里的字迹忽然变得很潦草，很淡）身影。
“但最终，饥饿和虚弱让她在一次昏迷了过去。
“当安藤瞳子再一次醒来，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清晨。
“她看到一个栗色短发的女孩正坐在前方的树上。”
（中间留了一大段空白）
“最终，二人订立了契约。”
栗色短发的少女舒展身姿，手中的笔记本化作丝线散开消失。
此时，安藤瞳子缓缓睁开了眼。
“早上好，睡美人！”她露出微笑，从身后的鸟窝里掏出了两个塑料包装，“要吃炒面面包吗？”
蜘蛛在说话！
“！！！”
一只巨大的蜘蛛匍匐在前方的树林中，正在用丝线编织着一张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网。
看到安藤瞳子强忍惊恐的样子，少女自感无趣地扶住额头：“差点忘了，你能直接看透本质……”
她自顾自地撕开了一包炒面面包，开始吃了起来：
“那我的演技就没用了啊，不妙，不妙……所以你要吃炒面面包吗？专门给你准备的。”
“不……”
“咕~！”
安藤瞳子原本打算拒绝的，可是炒面面包太香了，她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悲鸣。
“好吧……谢谢。”
就算是有毒也无所谓，这样的强者想要杀她根本用不上毒这种东西。
“您……为何出现在此？”
“看我穿的衣服喽，”少女递过炒面面包，提了提清凉过头的披挂，“跟你一样，被那些坏人抓过来的。”
怎么可能？
这样的强者绝不会被那些士兵抓住，除非她是自愿的！
“请不要开玩笑了！”安藤瞳子撕开了炒面面包的包装。
“果然还是骗不了你吗……”栗发少女有些失望，随后直奔主题。
“那我就直接了当的说了吧，安藤小姐，我是来希望能和你进行交易的。”
“交易？”
“你把力量的一部分给我，而我把变强的方法告诉你。”为了防止安藤瞳子误解，她补充道：
“这就和献血一样，你的能力只会暂时变弱一半，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她直视着安藤瞳子无焦距的双眼。
“而且我会告诉你关于能力的秘密，变强的方法，有了我给你的信息，你很快就能变的比现在强得多！”
“你想想，就算你想要去追逐你的光，你的天使，你也要有足够强的能力才行啊。”她的声音仿佛恶魔诱惑的耳语，“弱小而没用的人是哪里都不需要的。”
“我……该如何相信您呢？”安藤瞳子提问。
栗色短发少女吃完了手中的面包：“我不需要你相信。”
“你如果同意的话就是交易，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是掠夺了。”
“……好吧，那我同意。”
安藤瞳子点头，她又能怎么办呢？
“太好了！”少女拍手，“那趁其他人还没醒，我就先开始讲述了，我只会说一遍。”
“因为每个人的生平经历，收到的教育，见识等等都大不相同，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世界观相差很大。”
她用石头在地面画了一个圆圈。
“每个人的世界观都是片面的，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缝隙，将人的世界观解构后，最为急需，心底深处最为渴求而无法得到的东西……”
少女在圆圈中心挖出了一个小坑。
“那便是空洞！”她将石头放入小坑，土地看起来重新变得平整，“而我们所获得的超能力，便是那填补空洞的东西。”
“这是一份来自绝望的力量。”
“所以说咱们世界所有的超能力者都或多或少有精神疾病也没问题。”少女站起身，嘿嘿一笑，根本不在意这个有精神疾病的打击范围把自己也囊括了进去。
“超能力者多是14-22岁的青少年，便是这个时期的孩子最敏感，世界观刚刚建立，也最容易出现心理疾病。”
“成年人早已麻木，三观已经固定；而孩童则是连世界观都没有建立起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划分能力等级的？”她忽然提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藤瞳子回答，“从d到s，用英文字母划分能力强度。”
“这种只看破坏力的评级方式太天真了。”少女摊手，“按照能力的开发程度评级才是更加准确的。”
她用脚尖指了指自己刚刚挖坑填石头的地方。
“你看那填补内心空洞的东西像什么？”
“石头。”安藤瞳子说。
“蛋蛋啊蛋蛋！”少女反驳，“堵住内心空洞的是孕育着希望和绝望的卵。”
“你，这里睡着的其他人，还有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超能力者，都是处于这个最低的‘茧级’，而下一级我们通常称为‘觉醒级’，只有打破蛋壳，才能开始觉醒。”
忽然，她提醒道：“别去想什么把自己置于险境，突然觉醒爆种什么的，那没有任何用！”
“就和小学的生命课养鸡是一样的，蛋壳被从外部打破是无法孕育成功生命，只有靠内部自己打破才行。”
这时，已经开始陆续有人醒转。
少女凑到了安藤瞳子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两人的身躯贴在了一起。
“变强的关键……就是有空的话多去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
耳鬓厮磨，少女的吹息让安藤瞳子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奇妙的感觉让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打破蛋壳的钥匙……”
少女继续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耳朵道：
“……就是它的真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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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栗色短发的少女坐在树枝上，摇晃着双脚。
她的身上只穿了分拣厂中给素材统一的穿着的简单披挂，简单描述一下，这就是一块长条形的白布，中间开了一个套过头的洞，然后侧面用带子随随便便绑住。
优点是穿脱都很简单，缺点是根本遮不住什么，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可以从侧面一览无余。
也许这在某些人眼中也是奇怪的优点？
可是她却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笔记本和笔，在书写着什么。
晨曦的阳光穿过树林洒下，这时正巧一阵微风吹过书页翻动。
“虽然没有抓到目标，但清道夫们还是拿到了足以交差的痕迹。
“队长却不想立刻返回，因为这样回公司得到的注定会是责骂。
“就在这时，一位孤身走在道路一侧的栗色短发少女进入了他的视野。
“就把她抓回去交差好了……这样想着，他命令手下停下了车。
“少女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便被清道夫们带回了公司，而他们之前在沙滩上寻找到的痕迹，也早已被队长忘在脑后。
“那会是灾祸的种子。”
（中间数页没有被风吹起）
“她会救……”
（大段被涂划掉的痕迹）
“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救出。”
“因为吸收的麻醉液体较少的缘故，安藤瞳子醒来的比其他人稍早了一些。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光，从此她便决定追逐那（这里的字迹忽然变得很潦草，很淡）身影。
“但最终，饥饿和虚弱让她在一次昏迷了过去。
“当安藤瞳子再一次醒来，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清晨。
“她看到一个栗色短发的女孩正坐在前方的树上。”
（中间留了一大段空白）
“最终，二人订立了契约。”
栗色短发的少女舒展身姿，手中的笔记本化作丝线散开消失。
此时，安藤瞳子缓缓睁开了眼。
“早上好，睡美人！”她露出微笑，从身后的鸟窝里掏出了两个塑料包装，“要吃炒面面包吗？”
蜘蛛在说话！
“！！！”
一只巨大的蜘蛛匍匐在前方的树林中，正在用丝线编织着一张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网。
看到安藤瞳子强忍惊恐的样子，少女自感无趣地扶住额头：“差点忘了，你能直接看透本质……”
她自顾自地撕开了一包炒面面包，开始吃了起来：
“那我的演技就没用了啊，不妙，不妙……所以你要吃炒面面包吗？专门给你准备的。”
“不……”
“咕~！”
安藤瞳子原本打算拒绝的，可是炒面面包太香了，她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悲鸣。
“好吧……谢谢。”
就算是有毒也无所谓，这样的强者想要杀她根本用不上毒这种东西。
“您……为何出现在此？”
“看我穿的衣服喽，”少女递过炒面面包，提了提清凉过头的披挂，“跟你一样，被那些坏人抓过来的。”
怎么可能？
这样的强者绝不会被那些士兵抓住，除非她是自愿的！
“请不要开玩笑了！”安藤瞳子撕开了炒面面包的包装。
“果然还是骗不了你吗……”栗发少女有些失望，随后直奔主题。
“那我就直接了当的说了吧，安藤小姐，我是来希望能和你进行交易的。”
“交易？”
“你把力量的一部分给我，而我把变强的方法告诉你。”为了防止安藤瞳子误解，她补充道：
“这就和献血一样，你的能力只会暂时变弱一半，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她直视着安藤瞳子无焦距的双眼。
“而且我会告诉你关于能力的秘密，变强的方法，有了我给你的信息，你很快就能变的比现在强得多！”
“你想想，就算你想要去追逐你的光，你的天使，你也要有足够强的能力才行啊。”她的声音仿佛恶魔诱惑的耳语，“弱小而没用的人是哪里都不需要的。”
“我……该如何相信您呢？”安藤瞳子提问。
栗色短发少女吃完了手中的面包：“我不需要你相信。”
“你如果同意的话就是交易，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是掠夺了。”
“……好吧，那我同意。”
安藤瞳子点头，她又能怎么办呢？
“太好了！”少女拍手，“那趁其他人还没醒，我就先开始讲述了，我只会说一遍。”
“因为每个人的生平经历，收到的教育，见识等等都大不相同，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世界观相差很大。”
她用石头在地面画了一个圆圈。
“每个人的世界观都是片面的，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缝隙，将人的世界观解构后，最为急需，心底深处最为渴求而无法得到的东西……”
少女在圆圈中心挖出了一个小坑。
“那便是空洞！”她将石头放入小坑，土地看起来重新变得平整，“而我们所获得的超能力，便是那填补空洞的东西。”
“这是一份来自绝望的力量。”
“所以说咱们世界所有的超能力者都或多或少有精神疾病也没问题。”少女站起身，嘿嘿一笑，根本不在意这个有精神疾病的打击范围把自己也囊括了进去。
“超能力者多是14-22岁的青少年，便是这个时期的孩子最敏感，世界观刚刚建立，也最容易出现心理疾病。”
“成年人早已麻木，三观已经固定；而孩童则是连世界观都没有建立起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划分能力等级的？”她忽然提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藤瞳子回答，“从d到s，用英文字母划分能力强度。”
“这种只看破坏力的评级方式太天真了。”少女摊手，“按照能力的开发程度评级才是更加准确的。”
她用脚尖指了指自己刚刚挖坑填石头的地方。
“你看那填补内心空洞的东西像什么？”
“石头。”安藤瞳子说。
“蛋蛋啊蛋蛋！”少女反驳，“堵住内心空洞的是孕育着希望和绝望的卵。”
“你，这里睡着的其他人，还有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超能力者，都是处于这个最低的‘茧级’，而下一级我们通常称为‘觉醒级’，只有打破蛋壳，才能开始觉醒。”
忽然，她提醒道：“别去想什么把自己置于险境，突然觉醒爆种什么的，那没有任何用！”
“就和小学的生命课养鸡是一样的，蛋壳被从外部打破是无法孕育成功生命，只有靠内部自己打破才行。”
这时，已经开始陆续有人醒转。
少女凑到了安藤瞳子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两人的身躯贴在了一起。
“变强的关键……就是有空的话多去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
耳鬓厮磨，少女的吹息让安藤瞳子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奇妙的感觉让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打破蛋壳的钥匙……”
少女继续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耳朵道：
“……就是它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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